虽然老廪生秀才公知道池云亭身体不错,从小就在打基础,可身为长辈,还是会忍不住担忧。
就像他当年,一次次的前往乡试,一次又一次的失败,老廪生秀才公怕池云亭太年轻,撑不过去会在心里怄气。
“您放心,到时候要是有什么不对,我会以保全自己为上。”池云亭握住老廪生秀才公苍老皱巴的手道。
老廪生秀才公不由反把池云亭的手握在手心,力道越来越大,已经浑浊的目光定定的看了池云亭好半天,久久都没说话。
“好了云亭,你去忙你的吧,我也要休息了,这人啊,真是不服老不行啊。”老廪生秀才公依依不舍的放开池云亭的手,池云亭欲言又止。
白夫子和陈夫子两人听到动静从外面进来,冲池云亭点了点头,就照顾老廪生秀才公歇下。
等做完,他们两人出来,看到池云亭还在,不由让池云亭噤声,等和池云亭一块走远以后才开口,“云亭,等你考完乡试,还继续去考会试吗”
要知道会试可就是在京城开考了。
池云亭闻言不由笑了,道“两位夫子实在是太看得起云亭了,这次乡试不管过不过,云亭都会回来,会试还不是云亭能够的到的。”
毕竟他的年龄摆在这里,四年时间,还不足以池云亭考完乡试再去考会试。
“那好,等你考完乡试回来,我们为你接风洗尘,到那时候,你可一定要在家里好好住一段时间。”白夫子和陈夫子两人笑道。
这几年池云亭去府学读书,很少有在家的时候,他们自然想念的紧。
更不用说上元县距离金陵州光来回路程就两个月,再加上乡试时间,差不多就三个月。
而一年也才十二个月,光是赶考一次,就需要花费掉那么长时间。
“嗯,到时候一定。”池云亭答应道,他也知道随着自己越考越高,会和大家在一起的时间变短,自然极为珍惜。
等和两位夫子告辞,池云亭回去慈幼局,就见谢蝉衣过来,一把拽着他的手把他往别处带。
“怎么了”池云亭问,脚下却很顺从的跟着谢蝉衣走。
谢蝉衣道“纺织厂最近出了不少新料子,我打算在去金陵州之前给你做两件新衣服。”
纺织厂生意红火起来后,对于布料的种类划分也细起来,一段时间没有回来,纺织厂又出了新布料,直让谢蝉衣见猎心喜,连忙拿着龚秀英姐姐送过来的布料样品在池云亭身上比划着。
池云亭任由谢蝉衣摆弄着,道“你要不也做几件新衣服”
谢蝉衣身上还是最简单的布衣钗裙,颜色很是清雅朴素,池云亭觉得比起自己,谢蝉衣更需要这些颜色鲜亮的衣服。
“不用,我有的穿就行,再说我也不干什么大事,实在没必要做新衣服,但是你不行,你已经是秀才公,要是穿的太差,身上多少都得需要装点。”谢蝉衣可受不了池云亭被别人指指点点的样子,力求在承受范围内把池云亭捯饬到最好。
要不怎么说女孩子就是比男孩子的审美观念高呢,很多池云亭自己都察觉不到的优点,都能在谢蝉衣手下一一体现。
这些年他的审美观念又何尝没受到谢蝉衣的影响,现在已经养成习惯。
就在谢蝉衣帮池云亭量着现在的身高、肩宽,外面突然传来脚步声,还有声音。
“虎妞姐姐,我这次一去就是几个月,你可不能把我忘了啊。”是虎子在对虎妞撒娇。
虎子今年十二岁,虎妞十四岁,可是两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