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谷零
天上也是枪口,面前也是枪口,简直没法过了。
但是,不管是随时可能无差别杀人的普罗米亚,还是带着大批人马肆无忌惮地持枪乱晃的纳达乌尼奇托基提首领艾莲妮卡,对他的恋人、对这个国家的民众而言,无
疑都是隐患。
因枪声停歇开始短暂修整的俄裔女性面色沉沉“你是谁是普罗米亚的走狗吗”
艾莲妮卡的小臂绷紧,看上去随时准备着给想要拦住自己去路的金发青年一枪。
降谷零持枪与半靠在墙边的艾莲妮卡对峙着,从她身后正在发生巨变的诅咒身上略过,眉眼间的些许异样很快被压下。
这个女人知道他的孩子,某种意义上正留在自己身侧吗
从十岁孩童体型无限膨胀起来的基里尔正在以令人暗暗心惊的速度从那副人类模样“进化”,咒灵外露的筋肉、虬曲的烧伤疤痕一点点膨胀、扭曲、变形,让已经肿胀变形的诅咒愈发狰狞。
可哪怕已经变成意识不清的、已有三四米高的基里尔却还在嘤嘤哭泣着,残留的意识让它下意识伸出手,试图堵住艾莲妮卡正汩汩流血的枪伤。
死前还是个十岁孩子的他,手还没有母亲柔软细腻的掌心大,如今的它却一巴掌就能护住还死死盯着面前不速之客的金发女性。
咒灵晃晃悠悠地漂浮在母亲身后,似是怕自己的重量压到无法感知到自己的艾莲妮卡,它轻飘飘地将双手搭在与自己相比又瘦又小的金发女性肩上,像是稚童们常玩的开火车。
在它身前艾莲妮卡神色狠厉,她的伤口还在对准金发青年“让开我今天一定要一定要”
降谷零稳稳持着枪,面不改色地继续说“带着你的人,从这个国家滚出去。”
只要不在日本境内斗法,在那之后,艾莲妮卡与普罗米亚之间的恩怨,就与他无关。
拉布伦切娃家的惨案发生在俄国,普罗米亚的主要行动区域在欧洲,他们之间的恩怨,为什么要把战场设在十万八千里之远的,他的日本
而且,身为咒术师的伏黑惠就在附近,一旦基里尔彻底狂化,哪怕那孩子不出手,按照这段时间降谷零从五条悟那儿了解到的咒术界情报,那些名为“辅助监督”的人也会很快调遣咒术师前来祓除咒灵。
咒灵不同于动物,没有什么“有害”“有益”的区分,一旦被发现,都是要被祓除的。
艾莲妮卡无暇从他的字义中听出不对劲的那部分,余光再次捕捉到普罗米亚动态的她甚至没有余裕去管对准自己的枪口,直接大步向前,冲向普罗米亚的目标、自己原定的那栋舞台。
在层层并立的烂尾楼、废弃楼和依旧还在使用的商用楼之上,已经丢掉来时那把狙击枪的普罗米亚还在敏捷地跑酷,在寻找下一个落点之前,自生死之间锤炼出的第六感让特敏锐地向侧面猛然闪躲开
啪
警用左轮击中预制板激起的小片尘埃在她脚边荡开,一击射出,不知何时出现在天台上的诸伏景光躲在掩体后,估算着猎物大概的藏匿轨迹。
零追出去时,他已经提前留意过幼驯染的行动轨迹。
艾莲妮卡在明,在楼下。
普罗米亚在暗,在楼顶。
既然降
谷零选择从楼下突入,天空的部分自然由他补全这就是源于幼驯染的默契。
只是,在诸伏景光刚才准备告别同期已录向上直达天台的时候,公安先生发现了一点小小的插曲又一枚炸弹。
来自逃犯的那枚炸弹位于烂尾楼一层,是一上楼就能被发现个正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