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又补充道“有血缘关系的那种。”
“咦咦咦那、姑姑好啊”虎杖悠仁响亮地跟着喊了声,“那您听起来可真年轻哈”
其实他们之间只差了一岁,但真希挑着眉默认了。
照目前的架势,虎杖高中会入学高专也不是不可能,不,按虎杖往东京跑的频率,他们可能过阵子就能面对面遇到。
到时候,到底是诓着那家伙喊姑姑的禅院真希会不自在,还是不明情况就开始姑姑长姑姑短连他自己都没这么叫的虎杖悠仁会不自在唔,海胆头少年眼神飘忽了一下。
伏黑哥不清楚,伏黑哥不了解,伏黑哥完全不知情。
听出海胆头少年呼吸间流淌出的无奈情绪,禅院真希咧着嘴笑了起来。
惠并没有否认。
所以
确实,是朋友啊。
伏黑惠知道禅院真希那句问话的另一重意思。
他手里握着一份沉甸甸的可能,可以问询的对象不多,其中之一正和自己通话。
可听着终端另一头那充满生活气息的打闹,惠一时不知该不该在此时此地,和虎杖悠仁确认“虎杖香织”其人的情况。
才认识虎杖悠仁没多久的时候,他就已经看过虎杖那份阉割版的对外资料,至于更详细真实的版本,还不是他这个层级能接触到的。
这不妨碍伏黑惠记得一点
虎杖香织,虎杖悠仁的母亲,应当是已逝状态。
他们的对话开始得猝不及防,中断得也猝不及防,信号仿佛断线了一阵子,虎杖不安地追问“伏黑”
或许是听出了终端另一头过于寂静的环境,或许是从伏黑惠
长久的沉默中读出了什么,粉发少年一时间有些不安。
“伏黑,你现在在哪里”
伏黑惠捏着眉心“不,算了,没什么。虎杖你先和他们补习吧。”
还不等虎杖悠仁继续说些什么,通讯便传来刀剑和某种坚硬物体摩擦发出的尖锐声响。
“伏黑伏黑”虎杖悠仁连连问了几声,都没有得到回应。
终端似乎在仓促间被丢在地上,通讯也随着黑屏中断。
虎杖悠仁她们刚才果然是在干什么危险的事。
网球部一行人早上才从位于东京米花町的伏黑宅离开,粉发少年还记得自己得到的信息是“五条先生今天下午会带惠训练顺便围观任务”。
既然如此,伏黑姑姑应该也是咒术界的人。
伏黑惠的电话再怎么打都没再打通过,社交能力点满的虎杖悠仁扒拉着他那串长到看不到头的通讯列表,很快又拨起五条悟的电话。
第一次,没通。
第二次,没通。
拨打五条监督的终端,没通。
拨打米花伏黑宅的座机,刀剑男士们也不知道伏黑惠他们去了哪里。
虎杖悠仁神色如常地先行辞别网球部队友们,转头就坐上了去东京的电车。
一转眼自己的同级生都跑路了,切原赤也挠着后颈嘟囔“诶,他们怎么一个两个都这么忙啊”
五条悟让被自己扛在肩上赶路的伊地知洁高举终端,才终于接到这通打了次才打来的通讯“摩西摩西哦,是虎杖啊。”
随着他们深入地底,终端的信号也断断续续起来。
“惠给你打电话了吗”
“哈哈,这边的算不上什么大事啦,我正在往那里赶放轻松。”
五条悟那头充斥着难以忽视的轰隆隆背景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