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围观的
国常路大觉并非石板拥蹙,看到这幅场景也只是一如往常地平静以待,并未多加评论。
若非日本境内还需石板带来的积极影响进行持续输血,恐怕黄金之王会当着石板的面抚掌而笑。
已经隐约窥到命运一角的老人神色坦然,与其说再劝说,倒不如说是在陈述事实
“伏黑君,容我说一句按伏黑少年与石板的纠葛来看,那件事迟早都会发生,不是今天,也在以后。”
“那又怎样”伏黑甚尔浑不在意,“无论怎样,那都该出于那小子个人的意愿,而不是”
他嫌弃地看了躺在地上装死的石板“而不是被威逼利诱。”
“我伏黑甚尔的儿子哪有被旁人摆布的道理”
他用那把筹备多年的特级咒具在石板上戳了戳,也不知咒具用了什么混合材料,作为世界基石其中一种表现形式的德累斯顿石板竟然真的被刮掉零星半点细微的粉末。
虽然不见得能够真正破坏德累斯顿石板,但这确实是少有的、能伤害到石板的道具之一。
石板相当识时务地认怂“我懂了我懂了我这就去找二号候选人”
在他们与石板交锋之时,结束一天社交的伏黑惠和津美纪已经回到位于神奈川的那间公寓。
他正伏在桌前,整理即将交给齐木编辑的稿件。直到手边的果汁已经凉透,黑发少年才扶着脖颈抬起头,目光有些失焦,感觉整个人身上的骨头都在咔咔作响。
惠打开回来后指示灯就闪烁个没完的,视线在不停闪动弹出的窗口上停顿片刻。
那是伏黑惠多年前写下的、这些年来从未生效过的小程序。
那个家伙,回来了啊。
海胆头少年垂着眼睫,注视那颗小红灯一跳一跳地闪烁,对方白天距离自己定位最近时不过几十米。
对五感敏锐的天与咒缚来说,这是不可能被忽视的距离。
可他们到底没有相遇。
不能再贪心下去,更不能重蹈那个三岁自己的覆辙他这样反复告诫着自己。
对于现在的生活,伏黑惠已经很满足。
缩成少年手臂粗细的大蛇从他脚边游走而过,它将脑袋搭在书桌桌面上,静静挂在桌边,还不忘伸出长长的信子在他眼前晃动。
“唔饿了吗,大蛇”惠的被强行吸引走注意力,他伸手在大蛇顺滑如锦缎般的鳞片上抚摸着,左手掌心凝聚出一团小小咒力凑在大蛇嘴边,他对黏人又爱撒娇的大蛇多少有些无奈。
大蛇扬头吞完他手中的幽蓝色咒力,才摇摇脑袋,示意自己本意并非贪嘴。
它的体型骤然膨胀起来,既稳妥又突兀地卷着主人的腰,将对自家式神并不设防的十影丢到那张软弹的席梦思大床上,这才略显心虚地缩回原先手臂粗细的一条。
大蛇银光粼粼的脑袋向窗外悬挂的一轮圆月点了点,示意习惯性想太多的不省心饲主注意休息。
猝不及防被蒙住脑袋的伏黑惠扒开毯子,终于重获新鲜空气,他瞅了一眼窗外还未完全熄灭的灯火,试图发出微弱的抗议“现在还不到九点啊。”
大蛇用脑袋拱正他歪掉的着地姿势,将头深深伸入影子空间,从不知哪个角落里掏出一杯温热的牛奶,咬着把手放到床头柜旁,示意他赶紧把睡前饮品喝掉。
这可是阿蛇遍览人类影视剧后得出的终极秘籍,看起来很适合他的主人这种顶天了都长不到一层楼高的矮小生物
隐约察觉到大蛇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