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高专到距离最近的新宿站要
坐二十分钟车,从新宿站到藤泽站也要四十分钟车程,惠一个人走下电车时已经将近十点。
他不急不慢地在路上走着,下车时就召唤出的两只黑白玉犬温驯地一左一右跟着他,时不时好奇地嗅闻着路上的一切。
作为从影子中化形而出的式神,黑白玉犬在寂静的深夜穿行着,就像是回到了快乐老家。
它们欢脱地“钻进”或者说是融入一片楼房的阴影中,又欢脱地另一片阴影中汇聚成型、一跃而出。
小白叼着惠藏在阴影中的背包冲他得意摇尾巴,又被恨铁不成钢的小黑拖拽着把包和正在犯傻的小白一起拖回阴影之中。
是的,这是伏黑惠最新研究出的十影术用法将部分自己需要携带的东西放在自己的影子里,包括但不限于书包、换洗衣物、武器、伤药
总之相当便捷。
走过一段路灯稀疏的街区,伏黑惠终于接近回家前会途径的最后一家便利店。
“稍微有点饿了顺便也给津美纪带一份关东煮吧”
他远远就看见了便利店门口那架过于明亮的广告灯牌,还有招牌下那个倚着建筑外墙正在吞云吐雾的黑发青年。
有点眼熟。
正在吞云吐雾的青年一头黑色顺毛,走近了还能看到他身上的深色高领衫和浅蓝色连帽衫,以及几乎和影子融为一体的笨重贝斯包。
如果说是什么阻碍了伏黑惠认出故人,那肯定是因为对方下巴上薄薄的胡茬,和那熟练的抽烟动作。
伏黑惠瞳孔地震。
他有些迷惑地猛地上前几步,又因为记起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的猜测而小步缩了回去,恢复和之前相差无几的步伐,目不斜视地走进便利店中。
因为研二哥和阵平哥四年前曾经在警察学校就读的原因,他跟这对幼驯染的另三个同期陆续见那么过七八次。
就是在那段时间里,萩原研二领着他们认识的另一对幼驯染,尤其是降谷零,给当时才九岁的小屁孩伏黑惠做网球启蒙。
其实是他们那时抽中了一张网球俱乐部的长期体验券。
s带着一米四以下儿童才能享用的体验券。
蹭体验券不是重点,重点在于这几位各个人高马大的成年人,一个比一个想看其他人吃瘪。
“如果是小降谷的话,总觉得会跟小伏黑产生奇妙的反应呢”当时的萩原研二是这么说的。
于是,偶尔来东京找不靠谱监护人的九岁小学生伏黑惠那半年里时不时就会被拉壮丁。
中学时代曾经和队友一起打进过网球全国大赛的降谷零网球水准不俗,连带着和他一起长大、运动神经又不弱的诸伏景光多少也会打他们就是这场持续多日的活动里被迫害的主力。
在所有人不忍直视的围观中,过于严肃耿直的警校首席和过于早熟的臭脸小鬼展开了艰难的拉锯战当然,最终是以降谷零勉强让小菜鸟掌握了网球基础知识告终。
在他们警校结业后,降谷零就此直接失踪了,诸伏景光在警视厅干了一阵子也辞职不干,同样失踪不见。
惠只知道津美纪给他们拍的、那些存在终端上的那些和他们两人有关的照片,曾经分两次被人删掉,洗出来的照片也因为种种原因被先后销毁。
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那时推测,这两个人应该是去某处当卧底去了。
但是吧但是啊
警校时期明明是走文质彬彬甚至偏秀气那一挂的景光哥去当卧底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蓄起胡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