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立默然,母亲嘴上说的是樊原,但其实成大杰和森哥奶奶都是这种人,都给她母亲的人生中带来了极大的痛苦。
沈玉兰洗好菜以后,递给女儿一把长豆角,“你把这个摘下,晚上给你们做个豆角焖饭。”
“好,妈”
沈玉兰笑道“小乔乔也爱吃,就是今天不知道你俩几点到,我就没喊你奶奶和姑姑她们来吃饭。先前小伊利一直喊乔乔妹妹,我们都没反应过来,还是你奶奶那天笑说,应该是小侄女。”
“我也很久没见过伊利了,周末我也回来吃饭,妈,咱们家今年要不做些菜干吧,不然过年的时候人多,可能菜都不够吃。”
沈玉兰应道“好,我前几天在李婶子家吃了点土豆干烧肉,味道还挺好的,今天末伏我也晒点土豆干。”
夜色降临,屋内的光线一下子就暗沉了下来,沈玉兰拉了下电灯,母女俩在晕黄的灯光下,絮絮地说起了家常。
周六晚上,谢芷兰下班以后,没有去奶奶家,而是回了趟自己家。
她到家的时候,就见妈妈坐在沙发上看报纸,厨房里传来许姐炒菜的声音,轻轻喊了一声“妈”
都慧芳抬头,见是她回来,随手就把报纸递给她看道“你看看,樊原去世了,你知道吗”
谢芷兰点头,“听奶奶说了,周一就离世了。”
都慧芳道“幸好樊铎匀及时赶了回来,不然樊多美一个孕妇,可处理不好樊家的那一摊子事儿,我在你姨妈家那边,听说段沁香在吊唁的那天,被警卫员请走了,可算不上客气。”
这事谢芷兰倒不知道,只是应和道“他们离婚了,大概是有点积怨在里头。”
都慧芳摇头道“你啊,想问题还是太简单了,十七八年的夫妻,至于要闹到死生不见的地步吗我这么气你爸,哪天要是真要走了,我可有好多事儿托你爸办,樊原不过是不想把自己的烂摊子留给孙子和孙女而已。”
谢芷兰觉得自己妈妈,活到这个年纪,仍是个大小姐的思维,她凭什么认为,都和爸爸离婚了,爸爸还会再管她的事儿爸爸过几年会不会再婚都难说。
“妈,你就是觉得,爸爸任何时候都会管你,才会这样仓促地就和爸爸离婚的吗”
都慧芳眼睛微闪了一下,并不想回答女儿这个问题,一句带过道“我和你爸爸之间,牵扯的事情多着,你不用操心我们的事。”
顿了一下又道“也就你爸最近出差,不在京市,不然肯定得亲自去吊唁,这可是他亲家叔呢”
谢芷兰听她这样说话,就有些烦心,微微皱眉道“您这样说,没什么道理,就是没有沈爱立和樊铎匀结婚的事,爸爸也得去一趟,俩家本来就有些交情在。”
都慧芳瞥了一眼女儿,笑道“什么交情也就是樊铎匀爸妈以前是你大伯手底下的,他樊原可够不上我们谢家,你大伯生前担任过野战军军长、第一兵团司令员兼政委,他樊原在你大伯跟前,完全不够看的。”
谢芷兰不想和她妈掰扯,樊原可是少将,当年要不是他和段沁香的事,极有可能升到副军职,人家比不上大伯,还比不上她爸吗问母亲道“那你先前干嘛一心要把表姐介绍给樊铎匀不是看上了他的家世吗”
都慧芳顿了一下,也知道自己刚才夸口了,放缓了语气道“那倒不完全是,樊铎匀自己也上进,你看这京市里头的孩子,有几个能看的,大都靠着父辈的荫庇,混日子罢了。樊家家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