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立忙接过来一看,发现是森哥从兰城那边寄过来的,说他已经归队,一切平安,不由微微松了口气。准备晚上再给森哥写一封信过去问问情况。
就听张扬问她道“沈主任,我能不能问你一下,章同志是不是要结婚了啊”
爱立都有些哭笑不得,猜到他是为小李打探的,但是最近序瑜真没和她提过这个话茬。
有些奇怪地问张扬道“你从哪听说的啊我没听序瑜说啊”
张扬挠挠头道“我就是瞎猜的,我还想着随礼呢,一直没听到动静,就问问你,你不是和章同志走得最近嘛”说到这里,自己都觉得话编不下去,想着沈爱立也是熟人,干脆和她道“是柏瑞,最近有点不对劲,问他又不说,我就瞎猜是不是章同志那边有什么动静了”
爱立也有点好奇,“柏瑞怎么不对劲了”
张扬悄声道“夜里不睡觉,埋头写写划划的,我夜里起来看了一下,都是咱们厂同事的名字,我看他有点走火入魔一样。”
爱立心里却狂跳,试探着问道“是不是顾部长交给了他什么任务啊他现在不是保卫部的主任了吗顾部长交给他的任务应该多吧”自从朱自健坐牢以后,小李就升为保卫部主任,是顾大山的第一心腹。
张扬摇摇头道“那就不清楚了。”
张扬还要去送信,俩人也就没有再说,爱立却觉得大抵是这么回事。现在有的学校里学生闹得厉害,抨击高考制度和师长,拒绝参加高考,上级派工作组进驻了学校。
批判“学术权威”,夺取在文化领域中的领导权,简直是一触即发。
现在只差一个引线。
学校里都闹成这样,工人们之间大概也有些想法,只不过他们厂可能动作迟缓些,顾大山大概在外头听说了什么,让小李做预备方案。
小李的事,爱立尚且只是猜测,但是不过隔天,她就在资料室里的报纸上,看到了对于学术权威的批判文章,占据京市日报一整个版面,但是这篇文章写得比较含糊,似乎只是交任务而写的。
爱立猜,文江的新文章应该不远了。
月底樊铎匀回家,意外发现爱立瘦了好些,不由皱眉问道“爱立,你最近哪里不舒服吗怎么瘦了这么多”
爱立摸了摸自己的脸,“瘦了吗可能我最近太着急了,觉得头上悬着一把刀子,没有放下来一样。”
樊铎匀听她这样说,就拉了张椅子让她坐下来,“你和我说说,怎么了”
爱立想了一下,和他道“先前羡薇表姐不是说文江被抽调去闭关写文章吗我就是想着,那篇文章应该出来了,应该是一篇轰炸性的东西。”
提到羡薇表姐,爱立忽然急道“上次姑姑是不是说羡薇表姐这个月过来啊”
樊铎匀点头,“是,你别急,估计这两天就到了。”伸手去握了爱立的手,发现她手有点热,又摸了一下她额头,皱眉道“爱立,你发烧了”
爱立自己用手背摸了一下,是有点发烫,和铎匀道“没事,估计最近心里太紧张了,身体紊乱,我睡一觉就好了。”
樊铎匀并不放心,喊了隔壁的周叔来给他看看,周叔道“我看问题也不大,可能最近没休息好,精神过于紧张了些,要是不放心的话,明天再去医院看看。”
周日早上,爱立的烧就退了,樊铎匀就没带她去医院,为了以防万一,也没有让她跟着去宜县宋家,让她自己一个人在家多休息,他陪着妈妈和姑姑过去就成。
爱立也怕半路上又发起烧来,就没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