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王恂收到了钟琪的暗示,站起来道“爱立,这边我看大家都撤了,那我们也走了,回头单位再见。”
爱立忙应道“哎,好,好感谢大家今天过来捧场。”
一桌子的人,都站了起来,和爱立夫妻俩道别。
等出了饭店,张扬没忍住“呸”了一声,不屑地道“装模作样的,当谁不知道他是章同志的对象一样不就是仗着个好出身,不然不定还不如我呢”
李柏瑞有些好笑地拍了拍他肩膀,“你怎么了人家又没有得罪你,和我们打招呼的时候,不是客气得很吗”
“他当然客气,他那是宣誓主权呢在章同志跟前,他当然不介意对人客气一点,好显摆显摆他的风度和涵养,呸,狗屁,等哪天你看章同志不在,他又是一副什么嘴脸”
李柏瑞摇头道“不至于。”他托雷大年打听过季泽修,市长的第一秘书,青年才俊、政界新星,而且单冲他在序瑜家出事以后,并没有和序瑜解除婚约,也能看出他的品行和对序瑜的真心。
如果真输给这样的人,李柏瑞是心服口服的。
前头的梁娅也和王恂道“哎呦,我刚看他们俩人唇枪舌剑的,都有点想笑,年轻人就是有这个劲儿,等回头真成家过起了日子,是不是感觉和谁过都差不多”
王恂笑道“梁姐,你那是得偿所愿,才说这话,要是结婚的不是自己喜欢的人,那可是一辈子的意难平,年轻的时候,有这么一个姑娘,你愿意挤着头往她跟前钻,就是以后老了想起来,心里都觉得美得很。”
梁娅笑道“王恂,真看不出来啊,你还有这想法。”
俩人正说笑着,忽然被一位中年女同志拦住了路,“哎,你好,请问国棉一厂的沈爱立同志,今天是在这边办婚宴吗”
梁娅正准备点头,旁边的王恂忽然抢话道“是,但是婚宴已经结束了,你看我们都出来了,你是有什么事找沈同志吗要不要我们帮忙传个口信”
朱子衿一听这话就愣了,“人已经走了吗”她那天回去以后,越想越不甘心,明明只要沈爱立这边松口,她弟弟就不会被追加刑罚,挣扎了两天,决定再找沈爱立商量一下,这回她没有空着手来,而是买了厚厚的礼品,直接去沈爱立家里。
没想到,她敲了半天门,都没人来开门,问了她家左右邻居才知道,今天沈爱立结婚,在国营饭店办喜酒,她想着这礼趁着今日送出去正好。
但是具体的是国营几饭店,邻居们也不清楚,朱子衿只好一家一家的找,赶到国营二饭店来的时候,就见这边很多人从饭店里出来,有那么几个她看着还觉得面熟。
立即就上前打听,却听到已经散席了且听这位同志的意思,沈爱立已经走了
朱子衿不过是懵了一瞬,和王恂道谢以后,仍旧朝里头走,想着既然是婚宴,新人走了,总该还有家属在收尾。
梁娅这才出声问王恂道“怎么了你认识”
王恂轻声道“是程厂长的爱人,看样子是为朱自健的事来的。”
“这就是程厂长的爱人啊就是她把她弟弟惯成了那个样子,在车间和保卫部都不干好事儿,她现在还有脸来给朱自健求情”梁娅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又问王恂道“咱们要不要过去帮帮忙”
王恂笑道“不用,刚刚咱们走的时候,樊铎匀不是和一位男同志在聊天吗那位是公安局的江局长,有公安在,不会出什么事儿的。”
梁娅问他怎么知道的
“先前食堂中毒那事,我不也倒了回霉,在医院的时候,江局长来查过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