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秋一个劲地道歉,沈俊平摇头笑笑,“没事”转身就准备去找乔乔她们,却忽然听到旁边的女同志低声道“大杰哥,你怎么了咱们不认识人家啊”
沈俊平和樊铎匀的脚步,瞬时都一顿,不约而同地看向了这位男同志。
成大杰嘴唇嗫嚅着,喉咙却像是被堵塞了一样,发不出来音,望着沈俊平,竟是滚出了热泪。
沈俊平看他这样子,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妈妈从来没有瞒过他,他的生父叫成大杰,去年还告诉他,这个人并没有死在战场上,而是好好地活着,在申城又成了家。
望着似乎眼含热泪的成大杰道“真巧,这位同志跟亡父竟是一个名字。”
本来还不明所以的房子秋,立即抬头,不敢相信地看向了沈俊平,呐呐道“你,你是俊平”
沈俊平平静地摇头道“你们认错人了,铎匀,我们去找妈妈吧”
俩人直接从成大杰和房子秋跟前走了过去,房子秋一个心都砰砰直往外跳,一会看看成大杰,一会看看越走越远的沈俊平的背影,陷入了极大的震撼中。
这位竟然是大杰哥的儿子他长这么大了是这样丰神俊朗的一位青年,彬彬有礼、温文尔雅。
房子秋尚未缓过神来,就听见“砰”的一声,丈夫整个人倒在了地上,立即大叫着“大杰哥,你怎么了救命啊来人啊”
前头沈玉兰听到后面的动静,有些疑惑地朝后面看了一眼,问刚过来的儿子道“那边怎么了”
沈俊平淡淡地道“好像是有位同志不小心摔倒了,一会商场里的人就会过来吧,怕是得为赔偿的事扯皮,妈,咱们离远些,别一会把奶奶和乔乔冲撞到了。”
沈玉兰忙道“是,那咱们先不给乔乔看衣服,去日用百货那边看看去。”
贺家这边其乐融融,文江晚上到家,却垂头丧气,如丧考妣,金文英看到儿子这副样子,以为是为他媳妇不回家烦神,不高兴地道“大江,你不要这样没出息,林羡薇稍微拿乔一下,你就被她拿捏住了,这样可不行,以后这家里,岂不是任她一个姓林的称王称霸了”
昨天晚上,文登州和文江从贺家回来,都一言不发,金文英只以为俩人是没在贺家讨到好的缘故,压根想不到,儿子离婚的事在一天之间就毫无挽回的余地。
金文英以为两边还在纠扯,她断定林羡薇不会真得离婚,毕竟无论是家庭条件,还是文江个人的条件,都是百里挑一的,林羡薇只要没有昏头,就定然不会离婚。
再者,就算林羡薇昏了头,不还有她妈妈贺亦棉在,还有她舅舅贺之桢呢,再上面还镇着贺黄氏呢这里头但凡有一个明白人,这婚就离不了。
直到现在,把儿媳家的亲戚在脑海里过了一遍,金文英才不得不承认,丈夫当年给儿子提议的这门亲事,其实还真是不错的,儿媳家那边的亲戚都是识大体的。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过于护短,哪有女儿去人家做媳妇,不受气的事到如今,她仍旧不觉得自己对林羡薇有哪里过分的地方。
文江有些疲惫,从公文包里把那份离婚证拿了出来,递给母亲道“妈妈,我和羡薇真的离婚了,以后她就不是你的儿媳妇了。”
金文英望着儿子手上薄薄的一张纸,入眼的“离婚证”个黑字异常醒目,上头确确实实地写着她家大江和林羡薇的名字。
离婚理由是“双方感情破裂”,子女处理一栏是“一女文一乔跟随女方生活,”财产处理一栏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