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立一听这话,心里放心多了,忙谢过了周叔。
周老头邀请他俩晚上上他家吃饭去,樊铎匀说要去看一下爱立的妈妈,周老头也就没有再说,只让铎匀有空多去他家坐坐,就告辞了。
俩个人稍微休整了下,就动身去友谊商场,刚好铎匀带了几张奶粉票回来,买了两罐一级红星奶粉,两块四一罐,又看了下肉罐头,种类还比较多,鸡肉、猪肉、羊肉、牛肉的,爱立意外地看到还有猪油罐头,和铎匀道“买两罐纯猪油罐头吧,这个做菜可以用。”
但是猪油罐头比肉罐头还贵两毛钱,要一块五。
又去买了一些水果糖和大白兔奶糖,樊铎匀说给她也买一斤大白兔奶糖,爱立笑道“不用,买半斤桔子片软糖吧这个吃起来也挺好的。”桔子片软糖才两毛四,大白兔奶糖要两块五一斤。
最后樊铎匀给她买了半斤大白兔,半斤桔子片软糖。
爱立和他道“咱们还是得节省点,留点糖票,办婚宴的时候,还得给客人发点糖果。”
樊铎匀笑道“没事,到时候再买几张糖票吧”
俩人到南华医院家属院的时候,沈玉兰也刚才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拎着不少菜和肉,看到小夫妻俩,叹气道“我看你们上午没来,下午又没等到人,就去你们那边找你们,没想到看院门锁着,问了你们隔壁的周叔家,才知道你俩刚刚出门来这边了。”
怕俩人回来找不到人,她又急慌慌地从甜水巷子那边,往这边赶。
不过是前后脚的事,沈玉兰今天一天等得焦心,跑得也够呛。
到底是看到女婿回来了,心情也好些,和他道“可算回来了,前头我听亚伦说了,可真吓人,还好这回运气好。”林亚伦和沈玉兰说起的时候,稍微保守了一点,只说京市那边医疗条件更好,樊铎匀的爷爷想让他去做个彻底的检查。
沈玉兰压根不知道,人是紧急从羊城送到京市去的,饶是这样,沈玉兰第二天还是跑到国棉一厂那边去问了,爱立把樊多美的电报拿出来给她看,她才放下心来。
此时把铎匀仔细打量了下,叹道“比上个月可瘦了不少,都好了吧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的啊”
“妈,我都好您放心”
沈玉兰看着人精神状态还好,也就没有多说,笑道“行,行,你俩先坐会,我来做饭吧我今天一早去买了一斤排骨回来,还有两条鲫鱼,中午炖个鲫鱼汤吧”鲫鱼她都处理好了,本来准备带到那边做给女儿吃的。也就是现在是冬天,能放得住,不然这么来回折腾,鱼怕都得变味儿了。
爱立让铎匀去她房间门里休息一会,自己去帮忙剥蒜子,沈玉兰问了两句序瑜家的事,她知道这姑娘和女儿关系好着,俩人一向走得近。
听说她爸爸最近被审查,心里都吓一跳,先前儿子被划为右`派,可把她一家吓得不轻,俊平戴了两年多的帽子,她的心就为这事提了两年,也就是这个院子里都是处了十几年的邻居,大家也都比较宽厚,她一家才没被排挤。
这放在别的家属院里,怕都是不可能的事儿。
和女儿道“那序瑜最近可真是不容易,她爸不被重新划成分还好,要是被划到五类去,一家子更愁。你能帮也就帮一点,妈妈从年轻时候就闹革命,这里面的事儿,到现在也没有真得看明白过,我们自己做事凭良心就成。”
以前都说婚姻自主,青年一代要摆脱家庭的束缚,她真得走出了家门,才发现这些只是口号。但是那时候年轻,并不太懂,只能硬着头皮往前走。
现在说“地、富、反、坏、右”是黑份子,压在人民头上的大山,但是她自己的儿子是最本分不过的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