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轻轻看了爱立一眼,见她低着头,像是有些为难的样子,心里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急了些,她可能没做好准备,正准备开口说自己是开玩笑的。
就见爱立面带为难地点头道“哦,那为了不欺骗组织,咱们这回也只能生米煮成熟饭了,我明天就去向单位打申请报告。”
又问他道“你那边呢”这个问题沈爱立在火车上就想过了,看他口是心非的,存心做为难的样子逗逗他。
樊铎匀的嘴角快咧到耳根一样,忙不迭地道“我这边单位已经盖好了章,就等爱立同志了。”
沈爱立不由对他侧目,这人一句也没提,要不是她刚随口提起多美姐姐的话来,还不知道什么时候才问她。
简直被他气笑了,捶了他一下道“樊铎匀同志,你这人真是别扭,老实说想领证不行啊不行吗”
又不满地拍了拍他的胳膊,“铎匀,你下回可不准瞒着我,咱们有事就说,有想法就提,不然我还当你没这想法呢”
樊铎匀躺枪,她之前说想多享受恋爱时光,他可不就不敢提,刚才不过是借机壮胆,试试她的态度。
没想到她正等着自己开口
俩个人到家的时候,沈玉兰还没下班,爱立自己去洗漱换衣服,樊铎匀自觉生火做饭,等饭刚做好,就听爱立在房里喊他,“铎匀,过来帮个忙”
樊铎匀忙过去,一进屋就闻到淡淡的皂香,像甜桂花的味道。见她正弯腰擦着湿漉漉的头发,面色潮红,一双杏眸像氤氲着水汽,越发显得唇红齿白。秋衣外头,套了件宽松的薄毛衣,弯腰低头的时候,隐约勾勒出一点曲线,正赤着脚穿着一双棉布拖鞋。
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樊铎匀觉得她整个人都是温热、娇软的,像是有什么声音在引诱他再往前走一步一样。樊铎匀微微凝了神,不敢再往下想。
爱立见他发愣,把手里的毛巾朝他挥了下,娇声和他道“铎匀,我没力气了,你帮我把头发擦干好不好”
女孩声音里不自觉带着点尾音,听得樊铎匀心口一颤。
接过毛巾给她擦头发,许是热水熏过,她的耳朵呈现薄薄的粉红色,樊铎匀没忍住,伸手捏了捏,果然和想象中的一样柔软。
爱立侧头,有些疑惑地看向他,“铎匀,你捏我耳朵干什么”
“有一根毛絮”樊铎匀的谎话张口就来,见爱立没有怀疑,微微松口气。
沈玉兰回来,看到自家门开着,还吓一跳,等见到饭桌上刚摆好,还冒着热气的三菜一汤,心里立即就是一喜,猜肯定是爱立回来了,不由嘀咕道“这孩子,也不提前说声,出去一年,还学会自己做饭了”
正咕哝着,就见樊铎匀从爱立屋里出来,手上还拿着一条半湿的毛巾,看到她看着他,耳朵像是立即就烧红了起来,有些尴尬地喊了声“沈姨”
沈玉兰心里有些好笑,小俩口竟然都在,问他道“爱立洗头发了吗”
爱立听到声音,忙散着半湿的头发,就跑了出来,喊了声“妈妈”
沈玉兰问道“爱立,铎匀,你们同一天回来的吗”
樊铎匀笑着回道“是,我上午,她下午。”
快一年没见,爱立发现妈妈精神很好,面上神采奕奕的,眉眼间都是笑意,衣服也不再是单调的灰色或蓝色褂子,而是穿了一身带点暗花的石青色大衣,脚下是九成新的羊呢皮鞋,整个人看上去像年轻了几岁。
沈玉兰放下身上的包,一把抱住了女儿,“我们的小妹终于回来了”
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