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学凤听了丈夫的话,面有愧色地道“他是这么个意思,我就是和你提一句,你放心,我绝不会给你拖后腿。”她尚能分得清轻重,这些亲戚但凡托她办事,她都会先询问丈夫的意见,能帮的就搭个手,不能忙的,她是再不会多动一步。
王学成握着她的手,似有所感地道“妻贤夫祸少啊谢谢你,学凤”
徐学凤不自在地推了他一下,心里的最后一点不痛快也消散掉。心里却忽然琢磨起来,被彭南之坑得被罢免的姜靳川,这次接连嫁出俩个姜家女儿,不知道最后能不能收回点利息。
后面的两三个月,大家都围绕着大小双刺辊进行各种改制,给第一刺辊配上除尘刀、小漏底、分梳板,给第二刺辊加设一块分梳板、两块分梳板,形成两三个落杂区。
大家将各种可能性,都往上面堆,等两块分梳板都提出来以后,沈爱立估摸着,关于大小双刺辊的改进,应该差不多可以结束。
果然在八月中旬,黎东生说大小双刺辊的改进告一段落,等青市棉纺厂试用以后,再考虑推广到全国去。
到八月底,天气已然十分炎热,沈爱立从车间到办公室,都热一身汗。李婧文见她过来,把手里的报纸递了过去,低声和她道“爱立,你看,领导人接见海外回来的人了,说会以礼相待呢我家也有亲戚在海外,不知道会不会趁着这次回来。”
沈爱立接过来一看,原来是一个月前主席接见了国党的高级将领。
和婧文笑道“现在不回,早晚也会回来的。”
正聊着,收发室给她送来两封信,沈爱立接过来一看,一封是樊铎匀的,一封是谢林森的,沈爱立看到信封上的名字,还有些奇怪,他几天前才收到了一封森哥的信,怎么这么快又寄来一封。
想到最近的国内外形势,心里忽然一颤,第一次先拆开了谢林森的信。
信很短,最高指示下面只有三四行字,“妹妹,我近期许要出任务,归期不定,特将一些近期用不到的东西寄给你,包裹随信后到,注意查收。祝我的妹妹永远顺心如意,心想事成”
落款是“哥哥”。
沈爱立眼皮忽然狂跳,不同于以往,这次的信谢林森明显在称呼上动了点心思。仿佛他们真的是一母同胞的兄妹。
而且,他这几句话,总不免让人往不好的方向想,他定然是感知到,这次的任务可能有些凶险。去年他出任务半年,也没说把什么东西寄给她。
爱立心里涌上来一点不安。这段时间边境一直有摩擦,但是还没到去支援越国的时候,她忽然想起来,这个时候还有支援巴国,难道森哥这次出任务是因为印巴战争
信是一周前寄的,现在才到,他那边不知道有没有动身,立即起身去拍了一封电报,“哥哥,要好好地回来等你来汉城看我”
电报发出去,沈爱立的眼泪就涌了出来,努力忍着,没有哭。她相信森哥这么能干,肯定会平平安安地回来。
好半晌,爱立才平复了心情,接着打开樊铎匀的信。
樊铎匀告诉了她一个好消息,他在海南的工作,预估十月左右可以结束,华南工业局那边也已经同意他调到汉城去,对接的单位是北省工业科学研究院。
沈爱立知道这个单位,离甜水巷子有些远,但是好歹每周见面是没问题的。
她自己预估,她差不多也能在十月底左右回汉城。她的三刺辊方案也差不多,黎主任的意思是,最近大小双刺辊的改进任务已经完成,接下来集中小组的资源,以三刺辊方案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