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严城,原来是谢镜清, 今天所有的怪异之处, 忽然都有了答案。
一个小职员,局长还在,就敢自己先撤走, 还操心她去不去京市而且钱局长和他说话的语气,一点都不像是上司对下属, 反而像是对平等相交的朋友。
如果这人是谢镜清,一切都说得通了, 他定然是提前和钱向辉打了招呼的,就是钱向辉似乎并不知道他们俩人的具体关系。
今天他看到谢镜清和她谈话, 神色还有些讶异的样子。
至于他们梳棉机研发团队这边,黎东生同志定然也是知道的,还配合着谢镜清做戏。
她本来还有些摸不着头脑,怎么黎主任忽然询问她和严同志的谈话,原来这个人是谢镜清, 黎主任想知道他有没有说漏嘴
沈爱立越琢磨越觉得, 就是这么一回事。
谢镜清化名严城, 跑到青市棉纺厂来见她。联想到森哥前几天的来信, 沈爱立猜测可能是他和谢镜清沟通的时候, 说漏了嘴,让谢镜清知道她现在在青市这边。
想到这些杂七杂八的事, 沈爱立都不觉头疼,摸出手电筒看了下时间,发现才凌晨一点钟, 将手中的古币放到了抽屉里,又倒回到了床上。
谢镜清的来意,结合昨天俩人的对话,她大体能猜到,想让她去京市。原因,可能就是他让樊铎匀回去的缘由,想在风暴来临之前,让她们都处在他的羽翼之下,但是很可惜,这场风暴的破坏程度,超出了他的认知范畴。
他自己或许都泥菩萨过江,自身难保。
但是在这种时候,他竟然会想到她和铎匀,沈爱立觉得也是很神奇,前二十多年对她的母亲不闻不问,谢微兰出现以后,他已然知道了她的存在,采取的态度仍旧是不闻不问。
现在忽然良心发现,父爱爆发
沈爱立想,不过是他在人生不同阶段、不同状态下权衡利弊以后,所做出的选择。出发点仍旧是为他自己,她和妈妈都只是他人生路上的过客。
所以,对于他忽然的示弱、示好,沈爱立都无动于衷。
想通了以后,沈爱立很快就睡过去,再醒已经是第二天早上,李婧文问她道“爱立,你昨天的接待任务,完成的怎么样啊来了哪些人啊”
“还行,黎主任还表扬了我。京市纺织工业局和青市纺织工业局的同志。”
“京市纺织工业局的人这次过来,估计还会联系梅子湘同志,我们预估明年年初就搬到京市的,他们过来也不算稀奇。”说到这里,又问她道“爱立,你真的不考虑和我们一起走吗”
沈爱立摇头,“不去,京市对我们家来说,不是一个好地方,我和妈妈都不喜欢。”
提到妈妈,沈爱立忽想到,已经进入四月了,不知道贺叔叔什么时候过去汉城,昨天见到了谢镜清,她现在一心盼着妈妈早些领证,彻底杜绝了谢镜清不该有的想法。
预备中午给小姨发一份电报问问。
早上到了办公室,整理了些资料,预备起身去车间。不想这个时候,徐春风走了过来,递了一份试验记录给她,“沈同志,不知道你现在忙不忙,方不方便帮忙看一下是关于在大小双刺辊上加设分梳板的方案。”
他在平行双刺辊上试用了一下,感觉效果不是很明显,问了其他人,他们建议在大小双刺辊上试试,但是大小双刺辊是沈爱立提出来的方案。
徐春风纠结了很久,觉得自己不应该一错再错,这时候还计较个人的脸面问题,所以一早就在办公室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