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南之立时哭得更狠了些,“学凤,咱们俩家是老交情了,我知道我这回是强人所难,但我真的没人能求了,你看看”
这时候,小骢忽然哭着喊妈妈,徐学凤立马打断她道“南之,你先坐会儿,喝点茶,我去看看小骢怎么了”
说着,起身就走了,留彭南之一个人在沙发上,哭了两声见徐学凤还不过来,也就收了泪。半小时以后,家里的阿姨上了两次茶,但是徐学凤仍旧没出来。
彭南之也是见惯了官场迎来送往的,心里立时什么都明白了,知道自己就是在这坐一上午,徐学凤也未必会出来,只得起身拿着包走了。
却是不敢回家,不敢面对姜靳川,想了想,还是去了一趟南华医院。
沈玉兰听到有人找的时候,还猜测着会是谁
等见到彭南之,心里就有些奇怪,不知道她来做什么
不想,彭南之一开口就是和她道歉“沈同志,先前的事,是我不对,我不应该胡乱攀扯你女儿,也不应该狗眼看人低,拿钱让她离开叶骁华。”
说到这里,眼含乞求地望着沈玉兰道“沈同志,您年轻的时候,也是参加过革命的,和我们也算是同志,不知道可否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家老姜一次,我和你之间毕竟只是口角上的冲突,并没有什么大的冤仇。可是您这一次上访,我爱人被停职查办,一下子就动了我们姜家的根本,对我们来说,真是过于惨烈了。”
沈玉兰没想到,有一天能从彭南之口里听到“您”字,属实意外了些。
仍旧淡声道“你爱人被停职查办,就是不得了的大事,你拿钱砸我女儿,试图让她放弃一段姻缘的时候,怎么没有想过,或许对别人来说也是影响人生的大事”
她们站在医院办公楼的门口,人来人往的,彭南之被这样质问,脸面一时就有些挂不住,但她现在非常清楚,不是置气的时候。
低声道“沈同志,是我不对,是我先前自私自利,只顾着自己女儿,您也是做母亲的,您应当能体谅我的心情,我爱人为了惩罚瑶瑶,将她送到了农村老家去,他对您和沈爱立都没有一丁点恶意的,请您也高抬贵手,能否去市委说一下,撤销这次的举报我这边愿意赔偿您的损失,任何要求,您都可以提”
沈玉兰摇头道“不,我不能体谅,我不会为了我的女儿,就去欺辱别人的女儿,我女儿清清白白的姑娘,你张口就是往她身上泼脏水,任何一个母亲都无法接受。”
沈玉兰想起她胡言乱语的话,仍旧气愤难当,“你不过就是想着,我们拿你没法子,被欺负了也就欺负了,你扪心自问,你们这样的人,适合做人民群众的领导吗”
彭南之被她堵得哑口无言,见沈玉兰这边完全说不通,也不求人了,恨声道“既然你打定主意,要害我们家,那我们走着瞧”
沈玉兰淡声道“恭候大驾”
沈玉兰回头就和贺之桢叹道“贺大哥,这事闹得也太大了,我一个普通百姓能让一个副厅级的干部被停职我以为最多会说他生活作风有问题,会受到警告、批评之类的处罚。”
贺之桢和她分析道“估计你的上访只是个引子,我听朋友说,姜靳川和他的爱人行事素来高调,本来就一身虱子,被抓漏洞是迟早的事。”
贺之桢有些不放心地道“玉兰,你要不和我去申城吧,我怕回头姜家这边狗急跳墙,会报复你”
沈玉兰一点都不怕,和他道“我不怕他报复,我不过就在医院里上个班,最多没工作而已,孩子们都大了,这份工作我做不做,意义都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