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自幼在旧社会上摸爬滚打出来的陆有桥,心里都有些触动,诚心诚意地道“沈同志你看,今天已经比较晚了,不如在我家住一晚,明天一早再回去”又补充道“五点多出发,不会耽误你上班的时间门。”
程潜也在一边道“是,沈同志,这夜路不好走,也有些不安全。”
沈爱立拒绝道“感谢陆厂长的好意,但确实归心似箭。”她要是今晚不回去,樊铎匀估计会等她一整晚。
陆有桥见她打定了主意,也没有再劝,“既然如此,那我就安排车,送沈同志回汉城。”又想着这毕竟是女同志,夜里可能有些不安全,转身和程潜道“程潜,你陪着一起去,再从咱们厂的仓库里挑一些成色好的布,给沈同志捎上。”
沈爱立忙道“不用,不用客气,陆厂长真不用。”
陆有桥摇头道“小沈同志,你千万不要拒绝,先前陆白霜的事,我心里想想还有些过意不去,沈同志却不计前嫌,我又为难沈同志,让你百忙之中抽空过来帮忙,这点布,也是我的一点心意。这次时间门匆忙,以后小沈同志,要是来宜县,一定要和我们说一声,好让我们有机会尽地主之谊。”
陆有桥一直将人亲自送上了车,看着车开走了,才转身回家。
一到家,发现家里还亮着灯火,母亲还坐在沙发上,有些奇怪地道“妈,你老人家怎么还不睡,夜里有点凉,不好多坐的。”
陆母道“有桥,今儿白霜和我说,你请了一个汉城的女同志来厂里解决问题,那女同志不过二十出头,能给你解决什么问题你可别起了什么花花肠子啊”
今天孙女儿和她说这事,老太太就觉得有几分不对劲来,有桥自幼就出去闯荡,建国前就开了两家纺织厂,要说有什么骗子能骗到他,老太太不行,她倒是觉得,儿子不会是看中了这姑娘,耍的花招吧
她心里一着急,就干脆坐在客厅里,等儿子回来。
此时见他不说话,又语重心长地劝道“你和嘉怡感情虽然不好,明面上到底是夫妻,可不好做出什么事来,让外人说闲话,不然你这厂子还怎么管”
陆有桥听得额头两边的青筋直跳,忍不住开口道“妈,是白霜又和你胡说八道了是不是人家小沈同志是正经的汉城国棉一厂的工程师,上过报纸的,人家来了不过两小时,就帮我解决了问题。到白霜嘴里,是不是这就是个骗子骗子要是都有这能耐,那可真是青天白日的闹笑话了。”
“啊真是工程师啊霜霜这丫头,怎么好唬我呢我这急得手心都出汗了,真是这丫头”
陆有桥叹了口气,揉了揉眉心道“妈,白霜有家,以后让她不要在这边住,我和嘉怡感情没有问题,她走了,嘉怡就回来了。”
老太太一噎,见儿子在气头上,也没有敢多说,嗫嚅道“行,行,我明个就和她说。”
陆有桥知道她只是嘴巴上应下,想着明天还是得自己和侄女说。
忍不住又和老太太道“您这样惯着她,是害了她,人家小沈同志和她差不多大,不说业务能力,就是待人处事,都不知道比白霜好多少。她要是能像人家小沈同志那样谦逊有礼、朴实厚道,不要您说,我都会把她带在身边手把手地教。”
老太太皱眉道“你小声些,别把白霜吵醒了,让她心里又过一阵,行,行,她不堪大用就不敢大用,让她在厂里做着,领一份工资就行,我这都给她相看了,等嫁人了就好了。到底是孩子脾气,你也没必要和她太较真。”
陆有桥还待再说,老太太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