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爱立笑道“可不是她想回头,就能回头的,我哥这回也算因祸得福,不然和这种人过一辈子,才真的屈了。”
可惜,她一点不想和杨冬青再牵扯上,不然倒很想看看,当杨冬青知道她哥不仅没瘸,还摘了帽子,会是什么反应
沈爱立回屋喊了声妈妈,见妈妈没有应声,似乎真睡着了,就把门锁上,去医院和她哥说后续。
沈俊平还是在看书,见到妹妹来,问道“人走了吗”
“走了,”又道“哥,人走之前,我试探了一下,我听她妈妈嘀咕了一个什么安少原,还是安少平来着,像是她们这次回村里要相看的对象,你认识吗”
沈俊平拿着书的手,明显微微抖了一下,轻声道“有点印象,算不上认识,给你,给冬青寄过信。”冬青和他说是同学,他也没怎么在意,听说是部队里的,他知道妹妹和他提起这个名字,就是想让他彻底死心。
微微弯唇,诚恳地道“我知道小妹的意思,你放心,我既然说同意离,就是离了。刚好我最近在家养伤,慢慢消化就是,你不用担心。”沈俊平确实是看清了杨冬青的为人,这辈子也不会再和她有任何牵扯。
这一瞬间,沈俊平怀疑自己潜在的性格里,是否也有凉薄的属性。
而杨冬青这边,回到村里已经是快傍晚的时候,大家都已经从地里回来,看到江梅花背着一个大包袱,母女俩脸色都不是很好,就有人问道“婶子,这是怎么回事啊”
江梅花在车上就想着,要是真和安家那边相看,冬青离婚的消息还是得早先放出去,见有人问,立即就苦着脸道“哎,冬青不小心小产了,婆家那边有意见,硬逼着小俩口离婚了。”
有人插嘴道“梅花,你不是说冬青婆婆什么都听她的吗沈家不是冬青作主吗怎么还能因为小产,就把人冬青赶回来了”
“是啊,你这哪句话是实的啊”
有人朝杨冬青问道“冬青,你真离婚了啊那么好的婆家,你怎么舍得离啊”
杨冬青垂着头,谁也没有回,默默地跟在母亲后面。
这幅样子,倒是让村里的人七七八八地相信,她是真的离婚了,一时都觉得稀奇,以前江梅花为了显摆女儿嫁的好,可没少在村里说沈家的事,什么婆婆和小姑子都是面团一样的人,什么姑爷待他们老两口像亲爹娘,什么事都问问他们意见。
这样的人家,还能把冬青休回来了村里七口八口的就聊开了,等刘平一家知道消息的时候,正是晚饭的时候,听说杨冬青离婚,还是因为小产了,被婆家逼得,一家子人都觉得难以置信。
毕竟在刘老爹和刘平的印象里,沈家伯母和小沈同志,都是厚道人,自家老爹住院的时候,人家可是忙前忙后,一点没有嫌弃、不耐烦,而且上次以为小牛娃得了疟疾,还写信来问。
这样的人家,怎么可能会虐待小产的儿媳
刘平问刘老爹道“阿大,要不要去问一问冬青啊”
刘老爹摇头,“没有必要,总归离婚肯定是真的,青伢子真不知道惜福。”从上一次杨冬青骗人说牛娃得了急病以后,刘老爹就不甚喜欢这姑娘,骗人不说,还说他家牛娃得了那什么要命的病,这对农村人来说,和诅咒差不多,他家可就牛娃一个独苗苗,平时再淘气,一家人也不舍的骂一句不吉的话。
要不是上次他在汉城住院,是冬青帮的忙,刘老爹都想找江梅花夫妻俩好好说道说道。江梅花从小就是孤儿,是在舅家养大的,这么多年来,他这个表兄也将她当亲妹子一样看顾,杨家每次缺钱短粮的,他可没少搭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