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倒是一直还给她写信。
江梅花也没打算把女儿逼得太紧,安抚她道“妈妈不过就是和你说,这有一条退路,你也不要想太多,先好好把身子养好。”
杨冬青狐疑地看了眼母亲,心里总有点不安。
江梅花倒没有再说,出去洗菜,准备给女儿做午饭,心里却越盘算,越觉得安家的不错。
家里也就一个出嫁的姐姐,婆婆虽然不是很好相处,但是冬青嫁过去了肯定是要随军的,住在部队里,和婆婆一年也就见一回,自己独门独户地过日子,并不比在沈家日子过得差。
而且,安少原身子骨好,升了连长,还有团长,以后把冬青三个弟弟塞到部队里,还不是一句话的事,连着两个妹妹也能在部队里找对象。
俊平这边虽说婆婆和小姑子都还行,但是他断了腿,以后怎么说都是个拖累,最多也就能混个温饱。
想到这里,江梅花觉得最近还是要在女儿耳边吹吹风。
沈爱立完全没想到,自己那一句“白眼狼”骂得还是太早了些。
等到医院,沈玉兰正在给俊平喂水,见爱立头发乱糟糟地就过来了,问道“怎么这么急,也不多睡一会,还早着呢”
当着哥哥的面,沈爱立没有说刚才的事,只是道“睡糊涂了,也不知道几点了,就赶着过来了。”
沈玉兰摸着女儿的脸,笑道“一会去洗洗,今天老姚说,你哥头部淤血的情况还好,已经散的差不多了,下午再做一下腿的手术,问题不是很大。”沈玉兰觉得,儿子就算跛了腿也没有什么关系,能捡回一条命,已经是万幸了。
沈爱立心里也松了一口气,对哥哥道“这回真是侥幸。”
沈俊平望着妹妹,微微笑道“是,”想了一下又问道“冬青在家怎么样”
沈爱立淡淡地道“挺好的,卧床休息,她妈妈陪着她说话。”
沈俊平锐利地察觉到妹妹这话好像有情绪,猜测可能是冬青的妈妈说了什么不合适的,准备回头找冬青问问,对妹妹道“你和妈妈先去吃饭,我这边药水还早着,暂时不用人看着。”
沈玉兰想起来还要去拿消炎药,沈爱立接过药方,道“外面太阳正好,我去走走,顺带拿了。”
等出了住院部,沈爱立深呼吸了一口气,她现在觉得,已经完全没办法再和杨冬青相处,提到这个人,都觉得反感。
正想着,这事要怎么和哥哥说,就听到有人喊“沈同志”,沈爱立抬头一看,发现是小李,旁边还跟着一位穿军装的男同志,怎么看都有点像昨晚和她问路的那个。
谢林森也在打量沈爱立,梳着两根麻花辫,一身白棉布衬衫、灰色裤子,看起来和京市里大部分女孩儿差不多,和人交流起来落落大方,随意又自然。
和他想象的很有区别,从何姨那里知道,她是知道自己的身世的,并且还不愿意回去,他以为她多少会有些自怨自艾,或是自高自大、目中无人。
他还想着,无论是哪一种性格,只要不是骗子,他都会认
这会儿,小李对爱立道“沈同志,我问了章同志,说你在这里,”顿了一下又介绍道“这位是西北军区的同志,说是有重要的事找你,领导让我带他过来。”
说着,还递过来一封信,“这是今天上午送到单位的,我给你一起带过来了。”
沈爱立接过来一看,是樊铎匀的,谢林森也扫了一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