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清楚以后,望着樊铎匀和郭景泰道“是我一时想左了,差点着了人家的道。先前在厂里被人举报了,说我是反`动派,我没有做的事,我也不怕被查,昨天担心有人乱说,影响我的名誉。”顿了一下又道“如果我真因为这份举报,而变得杯弓蛇影,那真是太荒谬了。”
虽然举报事件本身,就彰显着荒诞。
她的坦诚与勇敢,不仅让樊铎匀深深欣赏,就是局外人郭景泰,也觉得沈同志真是一个内心纯洁、明朗的姑娘,没有经历过灰暗的侵蚀,他忽然明白樊铎匀为什么会惦记这样一个姑娘。
转头去看发小,就见他看着沈同志的眼睛,好像都在发亮。不由自嘲,只有向往光明的人,才会被光明所吸引,而向往黑暗的人,找到的只有黑暗。
就听樊铎匀轻声问道“查到什么东西了吗”
沈爱立“嘿嘿”笑了一声,才道“一个抄最高指示的笔记本,两封信,一封是你寄来的,一封是我嫂子的亲戚请我帮忙找一本拖拉机修理类的书。”至今想起来,她都觉得自己这个日记本的事,做得妙极了
郭景泰听后,看着樊铎匀,却问爱立道“那樊铎匀信里写的是什么有没有什么出格的话”
沈爱立摇头“没有,就是日常问候一两句,什么都没有提。”
郭景泰“哦”了一声,恨铁不成钢地看着自己发小,一封信里多写几句话能怎么了呢
郭景泰微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才道“实话告诉你们吧,昨天铎匀在餐厅就注意到了那位王同志,觉得看你的眼神不对劲,还让我私下问问怎么回事,早知道你们不避讳这件事,我就正大光明来问你们了,省得还费这一番周折。”
一段话说出来,余钟琪立马眼睛都亮了,激动地看看樊铎匀,又看看爱立,原来樊同志私下这么关心爱立的情况啊,枉她还担心人家会听信王元莉的话。她想想都觉得眩晕,她之前只是瞎牵线,压根没想到这两人真有可能。
沈爱立都很意外,“小樊同志,你人也太好了,我现在都后悔,中学时候应该多帮帮你,多关心关心,比如每天送你回家、结一个学习帮帮对之类的。”
樊铎匀本来面上还维持得住,见她越扯越远,心里竟然也觉得很期待这样的场景,颇认真地点头道“可能时间太短,你没来的及做这些。”她当时不过在这边待了两周左右,有一天他给她带了奶糖,她客气而疏离地表达了感谢和婉拒。
他当时压根没想到已经不是她了,继续每天往她的书包里塞奶糖。
他观察了很久很久,还有想过是不是她家里发生了什么事,以至于性格发生了转变。他经常跑到她们那条巷子里去晃荡,后来连樊多美都知道她家住在哪里。
樊铎匀自以为陈述的是事实,听在沈爱立耳朵里,却觉得樊铎匀是在说阴阳话,毕竟初中可有年时间,高中两个人也是都在汉城读的,时间可一点儿也不短。
挠挠头,笑道“我也觉得很遗憾。”原主那时候估计一门心思读书考大学,肯定没有心思结什么帮帮对。又对樊铎匀和郭景泰道“感谢大家的关心,你们也不用担心,我来之前厂里的意思就差不多明了了,百分之九十是不会出问题的。”
樊铎匀安慰道“那就好,要是真有人造谣,你也不用担心,她只是觉得你孤身一人无法自证清白,清白不需要自证,我们都是旁证。”事实上,这也就是保卫科没有搜到爱立的日记本,不然很难撇得清干系。并不想多说,让小沈同志后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