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爱立接过来一看,是叶骁华,问道“他人在一楼吗”
“信交给我们就走了。”事实上那位同志骑车骑得汗如雨下,还在大堂休息,说是不想打扰沈同志的午休,让她们说人走了。
沈爱立道了谢,等关了房门,还觉得有点奇怪,不由嘀咕“真奇怪,来都来了,不见一面就走”
等打开一看,略过最高指示,就被第一句给逗笑了,“爱立同志,为了证明时间门是海绵,我特地趁着中午跑了一趟,以证明我所言非虚。好吧,这一刻,请你忘记前面的谎话,实际上,我今天有公事经过酒店门口,来不及多停留,故留一封信给你,好让你忆起在此处还有一位朋友”
最后一句话真是怨念满满了。
吓她一跳,她刚还真以为叶骁华趁着中午休息跑了一趟,申城的航测局离延庆酒店有一段的距离,中午休息时间门紧,等电车可能都来不及,骑着自行车来回怕是也得一个小时。
不过,青年人真是有消耗不完的热情,估计现在他正洋洋得意今天自己的杰作
刚才还因为王元莉而晦涩的心情,瞬间门都晴朗了起来。
有灰暗的人,也有如此明亮的人,准备为了回报叶骁华的热情,明天在第一百货买好东西后,就坐电车去申城航测局。
樊铎匀压根都不知道,他左防右防,叶骁华同志还能趁着工作日的中午,跑来送信
和沈爱立、余钟琪在一楼楼梯口分开以后,郭景泰就觉得樊铎匀的表情立即变得严肃起来,一进房间门,就见他从桌子上拿起会议手册。
樊铎匀一页页扫过去,终于在温湿度管理小组那里看到了王元莉的名字。
一早察觉不对的郭景泰,靠过来看了一眼,“也是汉城国棉一厂的女同志,”试探着问道“难不成这位和沈同志有过节”
那幽暗怨怼的眼神,像毒蛇一样吐着信子,樊铎匀现在回忆起来,都觉得脊背发凉,他不信这位王元莉同志不会做什么泄恨的事。
食指又往后划了几页,看到了田力的名字,指着同一小组的“符远”问道“这位是不是你同学”
郭景泰点头“是,和我关系挺好。”他刚来还找符远喝了一顿酒。
樊铎匀道“这位田力同志和爱立她们一个单位的,你帮我打听下,爱立和这位王同志是不是有什么过节”他一想到那个眼神,就觉得有点不安。
郭景泰却觉得他舍近求远,“问小余同志不是更方便吗你不会是不想让沈同志知道吧”
见樊铎匀没有反对的意思,叹道“为什么我小时候在大院里,就和你玩的好我俩都是这种闷声吃亏的性子虽然我没有正经处过对象,也知道你这种行为不讨喜,你关心她,就该让她感受到,不然就是做无用功。”
“行,这事我接了,你也别管我怎么打听,找谁打听,我保准给你搞明白就是”郭景泰说完就要走人。他觉得自己这兄弟没爸没妈的,亲姐姐又远在西北,他不搭把手,这就在眼前的对象,他也未必能抓住。
还不得他多鼓鼓劲
樊铎匀拦了他一下,“等等,我还想问你,你今天找谢微兰有什么事”
郭景泰浑不在意地道,“我不是看她像蚊子一样飞来飞去的,打扰你们吗”就是他没想到,谢微兰确实有点手段,一顿饭的功夫,他竟然觉得人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樊铎匀也不点破,先前看到人,可是像避蝎子一样,唯恐避之不及,劝道“你不要玩`火”景泰第一次和他提谢微兰的时候,他就感觉到不对劲,明显过于激动和急迫,仿佛这并不是一个毫不相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