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澳洲旅游结束,回国已经是腊月二十八了。
齐家所有子嗣都已回南城,二十八是第一次家宴。
这个家宴出席的人较多,齐家的旁支嫡系都会出席。齐老爷子在心里对亲疏远近划得尤为清晰,所以把这家宴放在外面。以此宣告圈内其余人,在他眼里,他对待齐家人一视同仁。圈内有许多的道貌岸然,彼此心知肚明,却也配合着演戏,不拆穿。
年三十的家宴,只有齐老爷子膝下的子嗣,家宴是在齐宅。因为只有他膝下的子嗣,才配进齐家老宅。
以往这种家宴,南烟都会出席。齐老爷子和沈老太太二人的父辈母辈关系交好,二人又是青梅竹马,于他而言,二人已经不是青梅竹马的关系了,而是兄妹。
任何一段关系超过五十年,历久弥新,坚不可摧。
以往南烟的出现,落在旁人的眼里,她看到对方的眼里写满了,名不正言不顺。可那又如何,她不仅有沈老爷子撑腰,宴席时坐在离齐老爷子最近的位置;她还有齐聿礼撑腰。
原本齐老爷子左手边的位置,是齐聿礼的位置。
然而齐聿礼自动自发地起身,把位置,腾给南烟。
没人敢提出异议,没人敢出言反驳。
今年南烟的出席,更无人敢提出质疑。
她的身份俨然转变,由寄养在齐家多年的小姑娘,成为了齐家掌权人的妻子。齐家主母这个词是齐月给她安上的,和当年十九岁的南烟被叫“太太”一样,心情复杂,一言难尽,甚至还挺排斥的。
哪有人二十多岁,就被称为,主母的啊。
虽然是这么个理儿没错。
但就是听着很显老。
南烟是在浮光的地下停车场遇到的齐月。
齐月一见到她,便挽住她的手,意笑晏晏“齐家主母,晚上好啊。”
闻言,南烟面无表情地拍开她的手“你硬生生地把我叫老了五十岁。”
齐月跟狗皮膏药似的黏上来“烟姐,晚上好。”
南烟瞥她一眼“你心情好像很不错的样子”
齐月“还可以。”
南烟走路时,大腿根部传来隐隐痛感。
好姐妹应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南烟决定让齐月和她一同受难“你的行李箱还在齐聿礼的车上,你要拿得问他拿。”
“”
齐月嘴角的笑瞬间没了。
南烟又说“男模的事,我替你求情了,但是没用。”
“”
齐月一脸要哭。
南烟还说“陈序深正满南城地找你,挖地三尺都要把你抓到的架势。”
“”
齐月想把自己埋进土里了。
电梯上楼时,南烟问她“陈序深说你偷了一样东西,你偷什么了”
齐月表示冤枉啊,“我怎么可能会偷东西拜托,我好歹也是齐家正统,怎么会干那种不体面并且没有教养的事儿我读书的时候,答案放在我面前,我都会不看一眼的,怎么可能会去偷东西我疯了吗”
“我也是这么想的,所以你仔细想想,是不是发生什么误会了”南烟不忘提醒她,“你三哥也知道你偷东西的事儿了罪加一等,你这个年怕是没法过了。”
齐月两眼一闭“我去死好了。”
南烟瞪她一眼“大过年的,不许说这种不吉利的话。”
齐月哼哼唧唧“烟姐,你帮帮我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