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靖不说话了,紧紧的皱着眉头坐在宽大的书桌后面,眉心打结。
屋内安静了下来,唯有桌上的灯花跳动了一下,发出了一个不大的声音。
颜昔看着自己面前的方砖,注意力似乎也在方砖上面,静静的等着邵靖发话。
好半响才听到邵靖温和的声音“世侄,你先回去休息吧,你才考完,又闹出这样的事情,这时候也没什么精力处理这种事情,还是先回去,我让厨房那边给你准备了晚膳,用过就去睡”
“多谢侯爷”颜昔站了起来,拱手道。
他的确是累的很,这时候也是强撑着,听得可以休息,哪里还坐得住。
邵靖点了点头,看着颜昔离开,眉头紧紧的皱起,他不能任由王生学就这么被关起来,这件事可大可小,其实最关键的还是在颜昔的身上,丫环虽然也是苦主,但丫环不过是一个奴婢,买身契还掌握在那个女子手中,算不得什么大事。
可恨颜昔居然是个装傻充愣的,好象没听出自己话里的意思似的,居然没理会。
王生学,他必须救,否则就可能出事
颜昔回到自己的屋子里,果然晚膳已经早早的准备下了,管事殷勤不已,菜也做的很出色,对颜昔比往日更恭敬几分。
如果是以往颜昔只会觉得下人们就是这么踩低捧高,见自己有可能高中,自然巴结一些,但是出了王生学的事情,第一次他觉得可能不是自己想的这个意思。
稍稍用了一些之后,便令人撤了下去,梳洗过后,躺在床上,却是久久不能睡着,虽然很困,但整个人的精神却一直提着,他翻来覆去的想不明白,王生学为什么会害他。
怎么可能是嫉妒他更向兴国侯的重视,方才在用晚膳的时候,他也在言语之中打听王生学的事情,管事的虽然很巴结他,但是话里的意思却很严实,根本没打听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来。
这却更让颜昔觉得怀疑,如果真的没什么的话,王生学的事情
应当很好打听的,为什么兴国侯府的管事会那么在意,把王生学的事情紧紧的锁在嘴里,莫不是这里面另有缘由
其实这事也怪不得兴国侯府的管事,王生学干的那些事情,实在是丢脸,连他一个兴国侯府的管事都觉得这种事情没脸说出来。
似乎自打这位王公子到兴国侯府来之后,就没干过什么好事,他是如此,他的那个妹妹也是如何,怎么也不象是好的,眼下这种情形,也可以说是咎由自取,怨怪不得他人。
但是侯爷又让他少开口说王生学的话,这也是管事的不能说的另一个原因。
兴国侯很怪,王生学也很怪,初到京城的自己,以前和王生学照过面,更不可能跟王生学结仇,如果王生学算计自己的事情背后还有其他人的话,那这个人应当知道自己的行踪,当日进京遇到那个女子被恶霸恶少强抢的时候,时机太巧了。
自己进京来还有谁人知道
心头蓦的一动,兴国侯府的人应当知道,除了兴国侯府,他想不出还有谁能把事情谋算的好象是真的一样。
兴国侯吗
兴国侯府的众人对于颜昔来说,一切都是不熟悉的,外院就兴国侯和大公子两个人,内院的女眷很少见面,唯有宸王妃帮过自己,其余的人到现在自己也不一定认识。
莫不是还得去找这位宸王妃解惑
这个念头一冒出来,便坚持的落在了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