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是一个小宫女偷偷的塞给涵淡的,涵淡接过就塞入了袖中,趁着没人把信拿出来呈给了邵颜茹。
邵颜茹急忙接过,看到信封的封口居然是开着的,眉头紧紧的皱了皱“为什么开着信封口”
这样送进宫的书信,怎么能开着口呢父亲从来就是一个谨慎的人,怎么会做这么不谨慎的事情。
“这个奴婢比不清楚,可能是拿过来仓促吧说是国公爷给大小姐的信,皇后娘娘这里,国公爷不便过来。”
涵淡道,恭敬的低着头,偏殿里的灯光并不亮,带着几分昏黄,照不清她惶惶不安的脸
“小姐,国公爷怎么这么仓促”书棋不解的道,她也是国公府出身的,向来觉得自家国公爷是个心里有个度的人,“这信不会是假的吧”
邵颜茹看了看信封上的字,又扯出里面的信纸看了看,的确是自己父亲的字,这里面小小的细节部分也是。
这种小小的细节上的习惯,以往邵靖曾经跟她说过,也曾说在关键的时候,可以让她分辩清楚写信的人是不是自己。
眼下不管是从哪个方向看,都的确是父亲的手笔。
半信半疑的看了起来,越发眉头越皱,她不知道父亲这是什么意思,让自己出宫出宫自己就完了,嫁给任何一家,都不可能跟皇家有关系,而且自己眼下的情况也只能是低嫁了,若低嫁出京城,自己这一辈子也就完了,她如何甘心
“还有没有其他的话传过来”翻来翻去看着这封信,邵颜茹觉得自己还是猜不透,就问了一句,以父亲的谨慎,很有可能会另外再传句话进来。
“大小姐,没有其他的话,宫女把信传给奴婢之后就走了,只让奴婢快些把信交给大小姐,说大小姐看到了就明白了”涵淡摇了摇头,想了想道。
那个小宫女看起来也很紧张,把自己拉到一边传了信之后,就匆匆的离开了。
涵淡并不知道这个宫女是哪里的,她跟着邵颜茹住在偏殿,见的人很少,就这么几个,也不知道这个宫女是皇后娘娘宫里的,还是其他主子的人手。
邵颜茹看着手中的信,脸色难看下来,若没有其他的话,这意思就是父亲让她安份守己的在凤仪宫养伤,待得时机差不多就回去,千万不能轻举枉动。
为什么父亲为什么要传这么一封信进来
明知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自己几乎就要毁了,这个时候如果自己没个主意拿出来,最后可就真的没机会了
父亲不可能是这个意思的,但如果不是这个意思,信却真的是父亲写的。
邵颜茹思来想去不明白,在灯下翻看了许久之后,忽然放下手中的信,用力的呼出了一口气,她了解父亲的为人,如果没了希望,绝对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低嫁出京城的,那就是父亲的意思要反着看了。
信是拆了封的,说明这信应当已经经过了人的手,不知道谁有可能看过,为了怕人看到这封信,父亲才会说这样的话,但其实这话是反着来说的。
父亲是让自己抓住在宫里谋算,在出宫之前把事情搞定,否则自己可就真有没有任何希望了。
想清楚这一点之后,邵颜茹神色放松下来,觉得自己明白了父亲的暗语。
却没想到信里的意思,的确是邵靖的意思,也的确是想让她安安份份的出宫,千万不能再惹事了,出宫之后自有铖王接手,待得他日铖王登位,邵颜茹的这个“凤命”之说,也依然成行。
邵靖的想法里铖王当然不会让信落到其他人的手里,至于话,邵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