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位一个居长。一个居嫡都是最有可能的,至于宸王府,大家都觉得该避多远就避多远,原本他的身份就尴尬,绝对讨不了好,再加上那副活不长的病态,谁也不愿意把自家的闺女往火坑里送。
而最后的一位昕王,完全还是一个小孩子的脾气,照这位的样子,恐怕就算是长大了,也不会对皇位有什么想法,或者说就算有想法也不可能,但一世的闲王应当错不了,有一些还是很看得中的,至少一个稳字。
这一次是许多年岁己到的世家小姐最后的机会,既然是最后的机会,肯定要把握起来,一时间京城里关乎女子修饰的衣物、饰品,立时全稀缺了起来,带动一大批这方面的店铺的生意。
蝶衣斋的牌子也借着这一波的生意,真正的打了出来。
消息传到山上的时候,邵宛如正穿着一身缁衣和明秋师太一起,坐着听经,闭目合掌之间看起来极是平和。
玉洁进来轻轻的拉了拉她的衣袖,邵宛如微微睁开眼睛,见她冲着自己使了一个眼色,缓步站了起来,往佛殿外面行去,而后在一处边角处站定。
“小姐,那边下山了”玉洁头往东边撇了一撇。
那个方向是邵颜茹住的方向,和邵宛如住的西边的方向相反,两个院子隔了有一长段距离,但这并不妨碍邵宛如第一天来的时候,就见到了这位邵大小姐派来的丫环,说邵大小姐要构思一副画,这几天都在静室之中,但等从静室中出来,再和邵宛如姐妹相见。
这话说的极其的客气,而且还带来了礼物,说接下来的一段时间,姐妹两个在庵堂里要互帮互助。
但到现在,两个人都没碰过面,而眼下是匆匆下山了。
既然两个人注定对上,邵宛如便早早的把玉洁派过去盯着邵颜茹那边的动静。
“什么急事”邵宛如不动声色的问道,她对于这个结果并不意外
邵颜茹从来就不是一个好对付的人
而今的邵宛如,打扮的极其朴素,从外面看就是一个带发修行的女尼的模样,长长的秀发只用一只极普通的白玉簪子挽起,这会水眸扑闪了两下,看向东边。
“说是府里的太夫人病了,病的又急又重,召她下山去”玉洁低声禀报道。
府上的太夫人病了,而且还是病的又急又重那么要召的不只是她一个人了吧
“有没有问过,什么时候回来”邵宛如柔声道。
“应当是不回来了,奴婢打听到所有的东西都搬走了,连之前那间静室里的画作也全搬走,说是她要好好的侍候在太夫人的床前,不定什么时候回来,也可能是不回来了,要把该带的东西都带上”
玉洁之前向几个帮着处理杂物的女尼暗中打听过。
邵宛如轻轻的笑了,自己这一上山,邵颜茹的离开就是必然的了,两个都是兴国公府的女儿,但自己是为了尽孝道才上庵堂守孝,而且一守还三年,至于邵颜茹却是来学画,看这样子,最多也就是半年左右。
之前为了说她是一心上山学画的,特意在山上的院子里建了一间静室,并且宣扬出去,不学成不下山。
只是这学画的才名和孝名相比,实在是差的太多。
如果这位邵大小姐还呆下去,只会让人觉得落了下乘,甚至还会被人说道,必竟邵宛如的父母也是她的伯母和大伯。
堂妹在守孝,她还好心情在这里坐看风卷残云,笑舞笔墨,一番悠然心态吗
果然憋不了多少天,就找理由下山了
上一世的这个时候邵颜茹可是还在山上学到夏天左右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