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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五岁的春天(2/3)
的老赵啊。”边上有病友认出他来,“老赵今年六十五了,要不是做面点的手艺好早该被赶出宫了。这一病,怕是回不去了。”

    “我听说老赵有三个弟弟,一家子侄儿。早年间他还能干的时候每年往家里寄银子,后来他老了,家里就没消息了。”

    “嗐,老实人被欺负呗。都被卖进宫当太监了,还指望家里人有良心我是不信什么侄儿养老的,都没银子实在。等银子花完了,我就往房梁上挂条裤腰带,一了百了。”

    太监们讨论的时候,胤禩已经摸完了脉,看完了舌苔与指甲。按理说诊断的时候需要安静,但江湖游医走街串巷,很多时候看诊环境并没有那么好,他也练出了大脑自动屏蔽外界杂音的本事,熟练得很。

    “病情被耽搁了。”胤禩叹气,提笔写了个普通的风寒方。他倒是想增加柴胡的用量来着,但又怕老太监年纪大

    了受不住。思来想去,觉得不如用点真气走脉的功夫。

    没有银针,便用艾灸做掩护。就取了后颈的大椎穴,这是个静脉、神经密集的位置,一指点下去,痛、麻顺着神经通路扩散,伴随着真气护着血流加速运转,病人全身都开始冒汗。

    如此每隔十分钟重复一次,不到一个时辰老赵就恢复了意识,药都是自个儿喝的。

    小杯子看得眼都直了。“小八爷连针灸都会,果真贵人就是了不得的。”

    “哪来这么多马屁可吹”胤禩抹去脑门上的汗,“就是简单的针灸罢了,我是看他情况不好,死马当活马医呢。”

    “小八爷您就是谦虚。”

    小杯子嘿嘿笑着,从周平顺那里接过一两碎银,拍胸脯保证肯定把老赵的汤药伺候好。

    “小杯子公公,你这么会来事,怎么不见你回宫啊”胤禩一边脱外衣口罩,一边顺嘴问。

    小杯子眉毛耷拉下来“金钗姑娘说,宜妃娘娘快要生了,人荒马乱的,叫我等小阿哥满月了再回去。”

    “对哦,宜额娘是快生了。”胤禩说,“我猜是个弟弟。”

    “谢小八爷吉言。小八爷今儿留下用午膳吗奴才们偷偷在河里抓了鱼。”

    怀恩堂附近的水域,不是紫禁城的护城河,就是西苑中南北海那一片了。还真是从禁卫眼皮子底下偷鱼。

    “你们自去吃吧。”八阿哥小手挥挥,“我回宫陪额娘。”

    “嗳,那小八爷慢走啊。”

    三月阳光明媚,就算温度并不像春天该有的暖和,还起了风,但北京城熙熙攘攘的景色还是让人愉快的。

    这个月刚刚科举放榜,新科状元游街时候的鞭炮碎片还没清扫干净,出入酒楼的多了不少文人打扮的人,也有背着包袱落寞地往驿站走的落榜者。

    进了宫,先去太医院给忙于防疫工作的朱太医汇报了上午的行程,得了一顿“我没陪着你也往怀恩堂跑”的训斥。但末了朱太医对于那个得风寒的老赵还是很在意。“我得亲自瞧瞧去,虽说这些可怜人死了也没人会打抱不平,但阿哥的名声必须得顾惜的。”

    辞别朱太医已是两点,回延禧宫吃了一顿冷掉的酸菜猪肉,胤禩就觉得肚里有些不舒服,他自前世

    起就吃不了腌菜,属于那种宁可吃干馒头都不肯夹点咸菜的人,而这点毛病被带到了这辈子。

    小八爷往嘴里塞了点山楂片,压下酸菜那股味道,摆着小方步往御花园消食。

    他在御花园转了足足三圈,一包山楂片都吃完了,才觉得饱嗝里的酸菜味消失了。

    唔,有点饿。中午都没吃多少饭,那么问题来了,他是去找点东西吃,还是继续思考五月里太子生日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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