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人知晓,他最初其实羡慕着白鸟弥。
羡慕他不被压力所困扰、无忧无虑,因为自己时刻承受着来自各方各面的压力;
羡慕他活泼直率的性格,因为自己必须谨言慎行,必须做一个领导者;
羡慕他和森先生亲昵的父子关系,因为自己和父亲的关系十分僵硬;
羡慕他没有家族拘束,无拘无束的姿态,因为从小到他大,家族就在不断给予他更高的要求
他们两个人截然不同。
不过赤司征十郎明白自己的责任、义务,尽管很累,但他知道自己不应当逃避,他同样给自己定下了高标准高要求,极力变得更完美。
他的性格也让他无法像白鸟弥一样主动且开朗,他向来谋定而后动、情绪内敛。
正因为明白自己绝对不会成为白鸟弥的样子,所以他更希望白鸟弥能始终保持这份轻松愉快。
一开始只是这样。
出乎他意料的是,白鸟弥也将愉悦带给他。
可以忘掉责任、甩开身份、行为出格也不要紧的轻松时光,对于疲惫的他是一种奢侈的慰藉。
和白鸟弥在一起很开心。
但自己却逐渐不满足普通朋友或前辈的身份,一向克制自持的他开始贪心。
想得到他更多的注目,想变成更独特的关系。
他生出了说不明的心思,不确定那是否是“喜欢”。
他只是总会想起白鸟弥的笑容,想和白鸟弥一直在一起而已。
一思考起这样的未来,他就想到太多的顾虑,每一个都足够让白鸟弥彻底远离他。
他不希望自己带给白鸟弥困惑。
纵使心中渴望,但保持现状对他而言才是最好的选择。
以前辈的身份待在他身边,心中却在图谋不轨,这样的自己似乎有些卑鄙。
优柔寡断的胆小鬼。
赤司征十郎已经能对那个声音充耳不闻,他低头看着另一个自己写的比赛安排。
几乎让青峰大辉打满全场。
为队伍争分,这就是王牌的作用。
赤司征十郎边修改,边教导另一个自己,就像在教弟弟,也像是自言自语。
不可否认,他有过那样更冷酷的想法,但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更柔和办法。
白鸟弥睡了个神清气爽的午觉,下午继续出场。
这一次的对手显然知道了他上午跳球得分的事,明明是大高个,跳球时却一脸如临大敌的看着他。
白鸟弥才刚刚起跳,对手也迫不及待跟着提前起跳想要阻止他。
但因为两个人的身高差,很显然,他冲动了。
“嘀跳球违例白队球权。”
提前起跳的对手在球还没到达最高点就出手,让帝光这边轻而易举拿到球权。
白鸟弥悻悻:“可恶,都不让我表现”
紫原敦揉了揉他的脑袋。
绿间真太郎更看出问题。
对手越是担心白鸟弥跳球得分,就越是会被破坏节奏,从而违例。而如果保持原本的节奏,或者安排一个身高近似的人来跳球,弹跳力很难比过白鸟弥,会导致他直接得分。
比起让帝光开局跳球得三分,士气大振,普通的违例丢失球权对他们而言已经是损失最小的一种选择。
他们的小学弟已经让对手忌惮到这种地步了啊。
绿间真太郎想起一开始连跳球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他,颇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