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棠“凶手无法判断王景禄赴宴之时穿哪一件衣裳,所以便将王景禄这半年来新订做的衣衫都重新仿制了一套,能对王景禄衣衫款式如此熟悉的,定然是与王景禄十分相熟之人。”
凌芝颜“这些衣衫材质昂贵,绣工精致,绝非一般成衣坊能够订制,只需拿着这些成衣去益都几家大成衣坊查一查,自然能寻到订制衣衫的人。”
林随安摸下巴“若让咱们净门去查,需要多久”
靳若得意“不出六个时辰。”
王景福面色如纸,狠狠闭上了眼睛。
花一棠“还有最后一个证据,就在真凶体内”
众人“什么”
“真凶杀人之时,吸入了蜡烛中的四种药气”
“花四郎,你莫要以为我等不懂药理就信口胡说。”苏意蕴尖锐道,“此时距案发已经过去了两个多时辰,迷香和催情香的药性早就散去了,根本无从查起。”
花一棠挑眉,“不愧是苏十郎,果然对这些乌七八糟的房中秘药十分熟悉啊”
“花一棠,你”
花一棠眉眼骤厉,提声道“花某说的不是迷香和催情香,而是第四种药,不,应该说,是一种毒这种毒就是令真凶情绪和行为失控,产生幻觉的罪魁祸首。”
池太守和夏长史面色微变,“花参军说的难道是”
“正是花某在青州诚县剿灭的龙神果若说这世上还有人更了解龙神果,除了方仵作,不作第二人想,所以,方仵作自然也能验出真凶体内的龙神果之毒。”
方刻冷冷瞥了眼花一棠,强忍着翻白眼的冲动,从怀里掏出一个小号白瓷瓶,摇晃了两下。
花一棠踱步走到王景福面前,啪甩开扇子,“只需要一滴血,就能真相大白,王景福,你可敢一试”
王景福喉头滚动数下,睁开了眼,表情异常平静,“不必验了,弥妮娜是我杀的。”
“王景福你疯了吗我好歹也算你的弟弟你为何要害我”王景禄大怒,冲上去和王景福撕打,“你已经是王家的家主,处处将我踩在脚下,你还有什么不满的”
王景福也不甘示弱,一个翻身将王景禄压在地上,揪着王景禄的头发咚咚砸地,“你莫要揣着明白装糊涂,家族长老们早就不满我这个庶子做家主,有意扶持你这个嫡子上位,你一天不死,我这个家主的位置永远都坐不安稳。”
王景禄挣扎着抓住王景福的衣襟,胡乱撕扯着,“长老们说的对,你这个庶子小肚鸡肠,睚眦必报,不堪大用早就该将家主之位让给我”
“你一个酒囊饭袋,若让你做了王氏家主,王家就完了”王景福一口咬住了王景禄的耳朵,王景禄杀猪似的尖叫起来。
“吵死了,”花一棠翻白眼,“你们家的倒灶破事儿没人想听”
凌芝颜皱眉叹气,靳若和林随安环抱双臂,远远瞧着热闹,口中啧啧有声。
“快快快将他们拉开”池太守跳脚,“成何体统成何体统”
伍达和几个不良人冲上来,七手八脚将二人扯开了。
“简直是无法无天,荒唐至极”池太守怒喝道,“速将王景福押入府衙大牢,听候发落”
伍达和两名不良人将王景福扭送了出去。
众人齐齐松了口气,王景禄披头散发,捂着流血的耳朵,嘴里骂骂咧咧,一副要将王景福挫骨扬灰的模样。
“此次多亏了花参军明察秋毫,否则,我等可能就要被这狡诈的王景福给骗了啊”夏长史抹汗道,“益都能有花参军坐镇,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