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景禄嗓中呜呜乱叫,险些将嘴里的破布吐出来,又被伍达塞紧了些,王景禄的狐朋狗友们发出一片猥琐的哄笑。
林随安好像突然明白了什么,凌芝颜微微皱了一下眉头。
“周乾,花某问你,当时你与谁在一起”花一棠轻声道,“务必如实回答”
周乾抬起头,苍白的脸,漆黑无光的眼瞳,像个失去魂魄的木偶,“我和”脸皮抽动了一下,攥紧了领口,“王景禄在一起。”
“什么时候回来的”
“散花楼第一次封楼时”
“期间,王景禄可曾离开过六层”
“不曾”
这便证实了王景禄的不在场证明。按正常问案流程,为了确认证词真实性,下一个问题应该问周乾和王景禄当时在做什么,可是花一棠却换了另一个问题。
“周乾,你当时能否听到花某和苏十郎吵架的声音”
周乾怔了一下,脸上划过一丝说不出的表情,眼中隐隐透出红光来,“断断续续能听到”
“那你且说说,当时花某提到的是一宗什么案子”
“好像是妖言惑众的案子”
花一棠点了点头,转目看向王景福,“六层楼只有一个厕房,转两个弯就到了,同在厕房,为何周乾能听到花某的声音,而你却听不到原因很简单,因为当时你不在六层,而是在五层的燕钗阁中杀人”
王景福脸皮狂抖,“花参军如此推断也太荒唐了。周乾正当年少,耳聪目明,我已年过四旬,近日又得了耳疾,听不到远处的声音有何奇怪”
“好,就算你耳背,那你发丝间的血腥气如何解释”
“我如厕的时候,不小心划破了手,这是我自己的血”
方刻迅速查看了一下王景福的手,朝花一棠的方向点了一下头。
花一棠“是被什么东西划破的”
方刻“看形状和深度,应该是簪子。”
“我当时发髻乱了,重新整理的时候,不小心被簪子划破了手。”王景福振振有词道。
此言一出,众人看着花一棠的眼神愈发不信任。
果然是个不靠谱的纨绔。
苏飞章斜靠在凭几上,“花参军,你所谓的证据,难道就是这些子虚乌有的推断,太牵强了吧。”
夏长史飞快向花一棠打眼色,“花参军,还有其他证据吗”
花一棠摇着扇子,没说话。
苏飞章笑了一声“池太守,以苏某所见,定是有外人进入散花楼,杀了人,脱下血衣逃走了。”
池太守“这个也太”
伍达抱拳,“属下查过了,夜宴期间,正门、后门和侧门皆无人离开。”
“万一不是从门走的,而是飞檐走壁呢”苏飞章道,“比如那个天下第一盗云中月,今早吴家主不是还报官说夫人被此人掳走了吗十郎,你不是见过这个云中月吗他功夫如何”
苏意蕴“云中月轻功卓绝,腾跃如飞,若是他的话,杀人后跃楼逃走并非难事。”
林随安听明白了,苏飞章这是趁机为吴正礼洗白,顺便把杀人的屎盆子扣在云中月的头上。
池太守和夏长史对视一眼,表情有些为难,“花参军”
“诸位所言甚是有理,”花一棠点了点头,啪一声合上扇子,“既然如此,那我们就一起回到案发现场复盘一下凶案经过如何”
众人诶
一刻钟后,池太守、夏长史、吴正清、王景福、王景禄、苏飞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