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芝颜“来人,带人证”
不良人压着鲁掌柜进来,鲁掌柜扑通跪地,尖叫道,“我承认,是我在弥妮娜的房间里放了催情香的蜡烛,但这都是王景禄让我做的我以为他只是想与舞姬欢好,不知道他是要杀人啊”
凌芝颜冷冷看着鲁掌柜,“若是我们不曾发现燕钗阁的蜡烛有异,你是不是打算将此事彻底隐瞒到底”
鲁掌柜脑袋咚咚咚撞地,“小人都是为了自保,小人知道错了,求求大人念在小人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奶娃,饶了小人的狗命吧”
凌芝颜紧蹙着眉头,没说话。
“王景禄,你可还有话说”花一棠喝问。
王景禄躺在地上,身体好似蛆虫一般疯狂扭动,双脚狠狠敲击着地板,众人看着他的眼神也像看着阴沟里的蛆虫一般,万分鄙夷。
花一棠冷笑一声,“杀人后,王景禄偷偷从燕钗阁的暗室甬道离开,换上事先藏于四层樱桃阁暗室的同款干净衣衫,用之前备好的清水洗去脸上和手上的血污,若无其事回到六层亭阁,一边装作无事发生,一边怂恿众人闯楼,以为如此便能逃出升天。”
王景禄猛地抬起头,死死盯着花一棠,眼中几乎迸出血来,嗓中的发出不似人的吼声。
花一棠朝池太守郑重施礼,提声道,“此案人证物证俱全,作案动机明确,案情经过清晰明了,王景禄杀人事实清楚明白,该如何判决,还请池太守决断”
“师父师父师父,”靳若疯狂戳林随安的胳膊,“咱们要不要将王景福发簪的事儿告诉姓花的啊万一这家伙断错案子可就不妙了”
林随安皱眉,迈步上前,岂料就在此时,花一棠突然回头,对着她眨了眨眼,口型道“信我。”
林随安伸出去的脚又收了回来。
压力给到了池太守,池太守本来扶着胸口瘫在坐塌上,可此时此景,无论如何也不能装晕了,只能硬着头皮坐起了身,左顾右盼半晌,看向了夏长史。
夏长史当即领会精神,开始和稀泥,“话虽如此,但弥妮娜只是一个贱籍舞妓,而王景禄乃是前任王氏家主的嫡子,是王氏一族留存的唯一正统血脉,处罚不可不慎重。所谓法不外乎人情,我看王景禄已有悔过之心,不如先收押入牢,待与王氏族中长老商讨后,再行定罪如何”
池太守马上看向苏飞章,“苏家主以为如何”
苏飞章点了点头,“可。”
林随安惊呆了好家伙,这是个什么操作
简直是堂而皇之将唐律按在地上摩擦啊太离谱了吧
凌芝颜面色铁青,上前一步正要说话,花一棠的扇子哒敲在了他的肩膀上,笑了一声道“听诸位的意思,这王家的姓氏竟是值一条命咯”
“嗯咳咳咳”夏长史拼命向花一棠打眼色,“花参军,此案事关益都士族名誉,我们还是听苏家主的建议,从长计议为上。”
花一棠挑眉,“夏长史的意思是,城北王氏其实是姓苏的”
夏长史连连摆手,“夏夏夏夏某可从未说过这种话。”
“还是说”花一棠眉眼骤厉,“其实益都府衙也是姓苏的”
“花参军”池太守豁然跳起身,“请慎言”
“杀人偿命此乃唐律”花一棠厉喝,“难道益都世家要凌驾于唐律之上吗”
满堂死寂,池太守和夏长史脸色白中透绿,满头冒汗,苏飞章咬牙切齿瞪着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