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棠笑吟吟看向夏长史,“累夏长史久侯了,为表歉意,花某也送夏长史和一套座椅桌案如何”
夏长史大喜过望,顿时将什么劳什子请柬抛到了脑后,连连道谢。
方刻叹气“花一棠,我让你找的人呢”
“方大夫的话,花某自然谨记在心。”花一棠侧身,让出一个中年妇人,“这位是益都净门分坛二长老沈湘,人送外号益都万事通,对绣品最是在行。”
沈湘用了整整一炷香的功夫将连小霜留下的绣品全部翻看了一遍,给出结论,“这是没绣完的屏风图样,下半部分的海棠花的确是连小霜绣的,但是上半部分”沈湘指着绣了一半的海棠花,“不是连小霜的绣工。”
连小霜的海棠花与旁人不同,不是单独一枝,而是花团锦簇,颜色艳丽,看起来甚是热闹。沈湘指的这一簇,花缀叶、叶托花,图案连成差不多两个手掌大小,针法十分复杂,此时只有一半花样,另一半是空白,看上去仿佛被刀斜斜切开了一般。
花一棠“难道是有人在连小霜死后绣的”
靳若“谁啊什么时候绣的为啥要绣这个啊”
林随安突然冒出一个脑洞,“莫非是凶手杀了连小霜之后绣的”
靳若搓了搓鸡皮疙瘩,“杀完人还能绣花,这什么人啊”
“不对,我再看看,”沈湘提着绣品对着阳光照了照,“这一簇海棠花之前已经绣完了,又被拆了,这半幅是在拆了的图样上重新绣的。”
众人哈
夏长史“为、为为什么”
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现在大家都是一头雾水。
只有方刻表情最镇静,上前指了指那绣好的半幅海棠,“这里面有点怪。”
沈湘一怔,将整张绣品贴在窗纸上,用手指细细密密摩挲了一遍,大惊,“花下面藏了东西。”
方刻“能拆开吗”
“能”沈湘从褡裢里掏出一张轻薄黄纸和一根碳笔,黄纸覆在绣样上以碳笔轻轻涂了,做了一张简易的拓图,又掏出一把小剪刀,一根一根挑开绣线。
“对了,之前在连小霜房里搜出的药渣我查出来了,”方刻道,“是堕胎药。”
夏长史“诶”
花一棠皱眉“连小霜堕过胎”
方刻“堕胎若过了一个月,尸体是验不出来的,但不排除有这个可能。”
林随安“若这堕胎药是连小霜的,那孩子的父亲是谁”
沈湘的剪刀顿了一下,“净门上次调查的时候问过邻居,连小霜平日里深居简出,除了每隔半个月去绣坊交一次货,甚少出门,与邻居也交往不多,从未见过她有什么相好。”
“不,她偶尔还是出门的。”花一棠道。
“去吴正礼家教吴正礼的妻子绣花。”林随安道。
二人同时看向了夏长史。
夏长史吸了口气,提声道,“速速将吴正礼夫妇请来府衙问话”
门外衙吏应了一声,跑走了。
靳若“那包堕胎药呢”
方刻去书桌旁取来,靳若接过闻了闻,翻了翻,又看了看包药的纸,转身出门,“我去查查,看看能不能找到开药的药铺。”
林随安“顺便查查连小霜都去的都是那些绣坊。”
“好嘞。”
海棠花绣工精细,沈湘拆得也甚是精细,众人看了一会儿,发现一时半会恐怕拆不完,花一棠和林随安请夏长史先回主堂坐着,木夏端上了茶水点心,夏长史心有余悸,仔细看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