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山大怒,“你是来羞辱我益都净门的吗”
一句话的时间,双刀狂绞,连攻七招,皆是大开大合的杀招,靳若脚下飞速移形换位,将迅风振秋叶的步伐运用到极致,整个人仿若一只灵巧的蜂鸟,在凛冽的刀风中颠簸飞翔,而他的嘴,则变成了蜜蜂,左边嗡嗡嗡,右边嗡嗡嗡,语速飞快绕着白山嗡嗡嗡。
“南五区、南四区原本是净门堂口最密集之处,锦江夜市之前也是净门的地盘,可随着其他门派渐渐扩张,净门的地盘被一步步蚕食。”
“西市所在城内区成了鸭行门和香词门的地盘,锦江夜市和南市被五陵盟和登仙教瓜分,东市的三大堂口也成了黄九家的囊中之物。”
“净门如今只能退守玉江以北,北市和锦里夜市也是岌岌可危,除了老树坊分坛,锦里堂口是净门仅存的,最大的堂口。”
“登仙教和黄九家早就对这块地盘虎视眈眈,半年来,已有数次挑衅之举,每次净门弟子皆有损伤,如此下去,锦里堂口被抢走不过是迟早的事。”
“到时,净门就只剩东二区、东四区两坊地盘,两坊都是散户区,根本没有大型坊市和夜市支撑净门弟子的摊贩生计,甚至净门引以为傲的消息来源也会被斩断。”
“至此,益都净门名存实亡”
白山面色青白,刀势越来越乱,“住口你什么都不知道就敢大放厥词,你”
“我当然知道”靳若扔了左手的匕首,双手握住刀柄逆翻而上,当当当当劈了回去,每一击都响彻云霄,“益都城十五家门派,十四家背后都有世家大族资助,有了钱,他们就从净门挖人,功夫好的、有本事的、有人脉的,渐渐都离开了。”
白山“那些都是背叛净门的白眼狼,忘了入门之时的誓言,将忠义踩在了脚下”
靳若冷笑一声,骤然加大力量,逼着双刀倒退数步,反守为攻,语速随着攻击越来越快,“狗屁忠义忠义能值几个钱净门的兄弟也是人,是人就要吃饭穿衣睡觉,是人就有家人朋友,吃饭要钱,衣服要钱,养家要钱,对他们来说,在哪个门派根本不重要,重要的是在哪里能赚到钱。净门赚不到钱,人就跑了,以前的扬都净门是如此,东都净门亦是如此,白长老哪里来的自信,以为益都净门会是例外”
白山想要反驳,却又无话可说,憋得脸色又青又红。习武之人,每招每式都是心境的映射,他的心乱了,刀势自然乱七八糟,适才还与靳若战个平手,此时只能被压着打,脸颊、脖颈、手臂皆被若净的刀风割开了口子,鲜红的血溅了出来,染红了白山的眼睛。
靳若的声音越来越沉,“甘坛主深谋远虑,目光长远,深知这般下去益都净门定会死无葬身之地,绞尽脑汁好容易寻了个让净门活下去的法子,结果你们这帮鼠目寸光的棒槌居然为了所谓的面子而内讧,真是可笑可悲可恶又可怜”
“你给我闭嘴”白山怒发冲冠,趁着靳若一招竖劈,双刀变招呈剪刀状,以一种刁钻诡异的角度卡住若净,脖颈爆出青筋,压着三柄刀朝着靳若逼了过去,因为用力过猛,整个身体的姿势都变形了。
林随安愕然,白山这是被气糊涂了,竟然使出这等昏招,这算什么,老汉推车
靳若眸光一闪,竟是直接放开了若净的刀柄,双脚踏地翻腾而起,瞬间到了白山身后,凌空旋出一脚踹在了白山的屁股上,大喝一声“破定”。
白山骤然失去平衡,整个人向前冲出,这一脚彻底将他踹懵了,飞出去的时候,双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