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裘老庄主怎么死的”花一棠突然问道。
“应该是中了龙神果之毒,爆心而亡。”林随安道,“死之前,神志不清,体质有异,很是诡异。”
花一棠“刺啦”撕下两截内衫衣摆,捧着林随安的手小心包扎,语气有些犹豫,“你刚刚”
林随安叹了口气,“一时不慎,也中毒了。”
花一棠豁然抬眼,眸光惊惧。
“没事,刚吃了方大夫的解药,已经好多了。”林随安忙宽慰道。
花一棠抿紧嘴唇,靠近半步,呼吸几乎吹在林随安耳廓上,林随安痒得不行,退了半步,不想花一棠突然手上用力将她拽了回去,这一拽,两个人几乎又贴在了一起。
花一棠脖颈以可以目测的速度变红了,可依然死死拽着林随安的手腕,“离我近些。”
林随安不自觉吞了吞口水,意味深长瞥了那床榻一眼,“啊”
“我身上水浴银蟾的熏香是解药的药引。”
“”
林随安用缠满绷带的手搓了搓鼻子,“咳,那个,你怎么在这儿”
“贤德庄说你杀了裘老庄主,派人来四面庄抓人,朱家主将我藏入了私库的密道中,里面有机关,不知不觉就走到这儿了。”花一棠包扎好另一只手,小心握着林随安的手腕,好像生怕她跑了一般,“你是从贤德庄的密道过来的”
林随安点头,“裘老庄主死时,我在他的回忆里看到了密道的入口。”
花一棠鼓起腮帮子,像只气鼓鼓的河豚。
林随安无辜,“他恰好死在我眼前,我不是故意看他眼睛的。”
花一棠叹气,转目四望,“四面庄和贤德庄为何要建一条连通的密道还要在中间建一座密室”
林随安“这条密道应该只有裘朱两家的家主知道。”
“裘鸿不知道”
“裘鸿继任家主的时候,裘老庄主已经糊涂了,大约是忘了告诉他。”
二人对视一眼,开始四处翻查,可翻了半天,除了两手灰,什么有用的线索都没找到。
林随安拎起床头的红色纱衣抖了抖,灰尘飞扬,呛得她打了个喷嚏,花一棠突然面色大窘,一把抢走纱衣,扔到了床上。
林随安一头雾水瞅着他,花一棠不自在用衣襟擦了擦手,“此衣名为临晚镜纱衣,乃为贴身衣物,多用于增、增进情谊之用”
那红色纱衣单薄如蝉翼,莫说一件,就算穿上十件八件,也没有任何遮挡效果,贴身穿着,自是通风凉爽,半隐半透,风情绰约。
林随安挑眉,“花家四郎果然博学多才,见多识广。”
花一棠顿时涨了个大红脸“我我我才才不是,我就就就就是在书书书书里读到过”
“慢着,”林随安突然想到了一个啼笑皆非的可能性,“莫非这间密室其实是裘朱两家家主用来偷偷幽会的地方
“”
一时间,气氛迷之尴尬。
花一棠抽出小扇子,疯狂扇风,一边扇一边左顾右盼,就是不敢看林随安,偏偏手还死死拽着林随安,掌心又湿又热,都快能蒸包子了。
林随安失笑,戳了戳他的肩膀,花一棠一个激灵全身紧绷,回头,喉结飞快滚动,“你、你你你要作甚”
林随安翻白眼,“松手,我把床榻搬起来看看。”
床榻是实木材质,分量十足,加上密室内面积有限,林随安只能将床榻整个掀起来立在墙边,花一棠举着夜明珠在地面和床底细细探查,果然又发现了一处浮雕。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