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棠灿然一笑,“多谢朱婶子,小的定然尽心竭力,画出最好的绣样”
裘伯目瞪口呆看着院子里垒成山的柴火,使劲儿揉了揉眼皮,怀疑自己眼花了。
林随安站在屋檐下,扛着斧头,扫了扫被雨水打湿的刘海,笑吟吟道,“柴房里的柴都劈完了,裘伯您看还满意吗”
裘伯“这些都是你一个人劈的”
林随安点头。
“半个时辰”
“确切的说是两刻钟。”林随安道,“劈完柴我看那边的水缸空了,顺便又挑了几桶水。”
裘伯急忙跑进厨房,掀开缸盖一瞧,十口大缸里的水居然都盛满了,眼珠子差点没掉出来。
放在平时,这些柴起码要三个人劈三天,十缸水起码要五个人挑两个时辰才能装满,这、这方家小娘子也太吓人了。
“这些真是你一个人做的”裘伯实在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
林随安笑了,“我天生力气大,这点活儿都是小意思。”
裘伯活了快五十岁,不是没见过天赋异禀之人,但、但这般力大无穷的人简直闻所未闻,想了想,觉得还是不放心。
“贤德庄的买卖不是只靠蛮力就能做的,”裘伯道,“方小娘子可愿随我去练武场走一圈”
好家伙,忙活一早上,总算等到重头戏了。
林随安心中大喜,脸上不动声色,“全凭裘伯安排。”
根据花一棠的描述,贤德庄乃是六进大宅院,裘伯领林随安从侧边门进入,活动范围只在柴房、厨房和库房所在的偏院,也就是贤德庄的边缘地带,若想探查贤德庄的底细,必须想办法深入内院。
从偏院出来,是一条环绕整座庄子的青州式回廊,沿着回廊左拐右拐,穿过两扇小角门,便进到了一处十分宽敞的砂石场地,差不多有两个篮球场大小,前后两所院门,四周环建步行悬空回廊,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建筑。下了一个月的雨,场上细小的砂石被洗得晶亮,仿佛铺了满地的细碎宝石。
东西两侧竖着七八层的兵器架,刀枪剑戟,斧钺钩叉分门别类摆放其上,刃锋在毛毛细雨中冰寒发亮。
十几名彪形汉子翘着脚坐在回廊上,吃着下酒菜,喝着老烧酒,聊得热火朝天,见到裘伯,忙纷纷起身施礼,口呼“裘伯好。”
裘伯侧身,让出身后的林随安,“这是方家娘子,想在贤德庄的谋个职位,我带她过来试试身手。”
众汉子们面面相觑,突然,噗一声都笑了出来。
“裘伯,你可真会说笑话,这小娘子长得还没有柳条粗,怎么能做咱们贤德庄的活计”
“小娘子,你还是去四面庄绣绣花,织织布,那才是女娘们该干的。”
“裘伯啊,就算咱们缺人手,也不能滥竽充数啊。昨个儿你送来个小饭桶,一个人吃了三个人的饭,可除了吃,啥也干不了,今个儿更扯淡,居然送来个小女娘,哎呦,瞧这小胳膊小腿,我一个喷嚏过去就断了。”
提到昨日的小饭桶木棠,裘伯脸上也有些挂不住,干咳两声道,“昨日是我看走了眼,今日这位”他瞄了眼林随安,心道今天总不会又看岔了吧
喂喂,刚刚这小娘子话不是挺多的吗怎么突然不说话了,莫不是见到这些凶神恶煞的汉子被吓傻了
林随安当然不是被吓住了,而是正在观察对面的一众汉子根据身高、体型和肌肉分布判断,都是力量型选手;观鞋底,皆是脚跟磨损多,脚尖磨损少,说明甚少用脚尖快速移动,身体敏捷性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