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种手段着实称不上光彩,甚至有些无耻,而且有些似曾相识,林随安想起来了,她用的这招和花一棠的苦肉计如出一辙好家伙,果然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她一个奉公守法的大好良民竟然也被这个不着调的纨绔感染了。
朱母一怔,“哎呦,这我可担不起啊。”
看来还需加码一个诱饵。
林随安模仿花一棠最赤诚的眼神,“是关于男女之事”
朱达常顿时臊了个大红脸,留也不是,走也不是,十分尴尬。
朱母一脚将他踹走了,两眼放光,“哎呦呦,天可怜见的,快说说遇到什么难处了与木小郎君吵架了”
果然上钩了。
林随安暗暗松了口气,心里盘算了一下,道,“我担心,木棠以后有了钱,会负我。”
朱母顿时来了精神,“此话从何说起”
“我家中贫寒,父母在家兄十岁的时候先后病死,家兄带着我寄人篱下,受尽白眼,幸好遇到了一个老大夫,教授家兄医术。之后老大夫离世,家兄带着我背井离乡到了东都,家兄凭医术在东都打拼数年,总算积攒了些口碑,可家兄心善,总是免费送药义诊,并没存下什么钱财,可那些外人见家兄医馆的病人络绎不绝,便传闻我家中富贵。”
林随安瞄了眼朱母的表情,朱母听得眼眶泛红,甚是投入,继续趁热打铁道“我也是在那时认识的木棠,当时他对我百般殷勤,我涉世未深,又是第一次见到这般对我好的人,不知不觉就”
林随安佯装羞涩,趁着袖子遮脸的时候干呕了两口救命,好肉麻
朱母身体前倾,“后来呢”
“后来唉”林随安调整表情,“兄长性格耿直,不慎得罪了权贵,不得已离开了东都,幸亏朱主簿收留,方能在诚县立足,木棠不离不弃,我甚是感动,一时情难自禁,不知不觉就”
林随安又遮住了脸艾玛,她真的要吐了。
朱母意犹未尽砸吧砸吧嘴,“然后呢”
“可是木棠突然说要去贤德庄谋生计,我心中着实不安,莫非他看我兄长医馆门庭冷落不复往日,所以便想弃我而去”
朱母想了想,摇头,“那日木小郎君被方大夫追着打的时候,乡里乡亲都看得真真的,木小郎君对你可是一片真情,应该不是那种狼心狗肺的负心人。”
林随安幽怨道“可俗话说得好,男人的话若能信,母猪都能上树。”
朱母连连点头“话糙理不糙。男人啊,一有钱,就变心。”
“可我又不能以这般的缘由阻挡木棠去贤德庄,毕竟只是猜测罢了。”
朱母连连点头,“说的也对。”
“所以,我想了好几日,想通了。”
“哦”
林随安微微一笑,“他若负我,那就让他滚以后天高海阔,我想去哪就去哪,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何必被区区一个男人绊住手脚”
朱母怔了半晌,抚掌大笑起来,“哈哈哈,方小娘子这性子太合我意了,有我当年的风范”
林随安咦
“我两个狗屎前夫就不是好东西,我全给踹了,背井离乡来到诚县打拼,辛辛苦苦立住了脚,本想着从此不婚不嫁,未曾想遇到了五郎的爹,虽然五郎的爹死的早,但对我真是不错,就是这不争气的儿子让人生气。”朱母叹道,“其实,若不是如今朱氏的处境,我也不想逼五郎娶妻的朱氏子孙里也就他一个能挑大梁,就是太怂,本想着送出去历练几年能有点长进,不曾想,回来后更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