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人果然对扬都花氏果然恩宠有加,花家四郎来应天楼赴上元宴竟然还能带护卫。”苏意蕴阴阳怪气冒出一句。
殿内一静,气氛有些尴尬了。
花一棠吹了吹茶水表面的花椒壳,“林随安不是花某的护卫,是花某侦破数宗重案的搭档。”
苏意蕴“我还是第一次听有人将红颜知己说得如此清新脱俗。”
白汝仪怒道,“苏十郎,你莫要乱说。”
苏意蕴斜眼,“白十郎,别以为你得了一甲榜首就能高我一头,今夜晚宴,胜负如何,犹未可知”
白汝仪怔了一下,“莫非,你还真以为”
“今日乃圣人亲下口谕,请林随安同登应天楼,”花一棠打断白汝仪,“容不得某些红眼病的小人置喙。”
苏意蕴好像被踩了脖子的公鸡,“圣人宣她同登应天楼,凭什么”
花一棠朝苏意蕴绽出一个万分嘚瑟的笑脸,“关、你、屁、事”
苏意蕴脸青了,众人齐齐低头品茶,佯装没看见。
门外响起敲门声,一名女官推门施礼,提声道,“林随安可在”
林随安忙起身回礼,“我就是林随安。”
“圣人口谕,宣林娘子前去应天楼陪驾。”
林随安大为诧异,忙看了花一棠一眼,花一棠站起身,表情也有些吃惊,“敢问这位女官,圣人只宣了林随安一人吗”
女官笑了笑,“还请诸位进士再稍后片刻。林娘子,请。”
在花一棠惴惴不安的目光中,林随安硬着头皮随女官出了门。
今天入宫赴宴,没带千净,腰间空落落的,心里也空落落的。夜风一吹,背后汗毛竖起一大片。
林随安将她与圣人见面后的点点滴滴捋了一遍,确认自己确实没有任何忤逆失礼之处,吊在嗓子眼的心才放下了几分。
但愿就如那位姜侍郎所说,只是聊天话家常,顺便道个谢。
若是能赏点钱,那就更好了
应天楼比想象的还高,几百阶台阶,来来回回绕了七圈,总算登上了楼顶,火龙般的宫灯沿着黑色的屋檐悬出半空,在深蓝色的夜风中轻轻摇晃,一轮明月高悬天际,无云亦无声。
月光下,只有一个人,身着明黄色的朝服,高髻金冠,负手而立,遥望着璀璨如星海的东都城。
引路的女官悄无声息退下,林随安的心又吊了起来,上前一步,跪地叩首道“林随安叩见圣人。”
女帝侧过头,天上的月光和地面的星光凝聚在她姣美的容颜之上,圣洁又温和,“不必多礼。过来陪朕一起看看东都城。”
这剧情走向怎么感觉怪怪的
林随安心里突突乱跳,僵硬着四肢挪到圣人身后一尺距离之后,映入眼眶的景色广袤震撼,激得瞳孔一缩。
东都城一百零坊如同一百多个四方四正的星盘,由明亮的星带连接为一个整体,是贯穿东都的四河九渠,灯船、赏船、游船如萤火汇聚其中,光从水中溢出来,飘散着幸福和希望,又被街上的灯楼、灯车、灯轮吸了进去,循环往复,光华无限。
“东都城就是这般,似乎隐隐有种特殊的引力,吸引着人永远看下去,看得心都感动起来。”女帝的声音中带着笑意。
“圣人所言甚是。”林随安道。
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