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坤脸白了,“林娘子口中的姜尘,可是那位曾单挑鹤仙派十大高手还能全身而归的姜尘”
林随安一怔,问旁边的靳若“什么鹤仙派”
靳若“小门派,不重要。”
林随安了然,八成就是个炮灰门派,想了想,又道“昨夜那个姜尘是用双刀的,不知道是否是丁长老口中之人。”
丁坤“他的绝技可是双龙出海”
林随安点头。
丁坤吸了第三凉气,林随安很担心他的肺要炸了,就听他吊着嗓子道,“你以破定之式与他对战了几招”
林随安听得迷糊,“破定”乃是预判敌人之预判,一招就够了,丁坤这么问,莫不是还能预判敌人好几招是了,定是东都净门的十净集残本中另有记载。
想到这,林随安觉得自己还是应该谦虚一下,为后面借阅东都净门的十净集做个铺垫,“在下悟性不足,暂时只能用一招破定。”
丁坤呼吸停了,下巴掉了。
花一棠煽风点火“啊呀,定是我昨夜又惊又吓记错了,林随安以一招破定击杀的人不是姜东易,而是姜尘。丁长老莫要见怪啊。”
“花四郎说笑了,不怪不怪。”丁坤用袖口狂擦额头的冷汗,从怀中掏出一个信封道,“东都净门愿与扬都花氏商讨订立合作盟约一事,此乃东都净门大长老沈勋亲笔所写的请帖。”
东都净门的请帖比林随安想象的普通,信封和纸张皆是随处可见普通货色,连个特殊的标记或者印章都没有,唯有字体颇有特点,很是粗狂有力。
三日后,午时三刻,云水河上,邀君共商大计。
落款是一个“沈”字。
丁坤紧张盯着花一棠和林随安的表情,“不知一位意下如何”
林随安不动声色和花一棠对了个眼神。
花一棠瞧这字迹和语气,简直是狂妄至极,不可一世
林随安正好杀杀这帮家伙的傲气
靳若崩溃“你俩能别用眼神说悄悄话吗”
花一棠灿然一笑,“正合我意三日后,我一人定然如约而至”
送走丁坤,伊塔立即端着茶釜凑了过来,眼巴巴瞅着林随安,“猪人,这是昨天你吩咐的醒神茶,尝尝。”
林随安远远闻了一鼻子,熏得两眼发黑,恍惚间似乎听到头顶“呱呱呱”飞过一串乌鸦,忙稳住心神,决定自救,“伊塔可听说过沏茶”
伊塔皱眉“啊”
花一棠“你是说单远明屋中的散茶”
“对对对,就是散茶,”林随安忙道,“要不咱们尝尝那个”
伊塔脸黑了“散茶最是劣等,怎可入猪人的口”
林随安一怔“是这样吗”
木夏“散茶乃为无法成型的劣茶之碎渣,煮之无味,堪比猪糠,多为弃品,入不得口,近两年来,有些奸商专门将这些茶渣卖给那些附庸风雅的穷苦学子,还编了个散茶的雅名哄骗他们,可谓是用心极恶。有的世家子弟还专以散茶嘲笑他们,说什么画虎不成反类犬”
林随安大为震撼,想了又想,还是问了出来,“他们的意思是,穷人不配喝茶吗”
此言一出,众人皆是愣了。
半晌,木夏才道“煮茶、饮茶本就是风雅之事,贫寒之家的确负担不起。”
伊塔“茶饼、茶具要好多钱哒。”
靳若“要我说,这么难喝难弄又费钱的东西,还不如喝白开水。”
花一棠慢慢摇着扇子,目不转睛盯着林随安,眸光越来越深,缓缓点头道,“林随安所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