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棠显然并不在意, 还挺享受, 随着楼顶的叮叮当当咿咿呀呀哼着小曲儿, 时不时瞄林随安两眼,勾起的嘴角就一直没下来过。
林随安佯装没看见, 闷头塞饭。
“你在桥下查到了什么”花一棠问。
林随安摇头“没什么有用的。”
花一棠啧了一声“果然。”
“我们需要寻找新的目击证人,”林随安说了半句, 又自我否定, “就算有,恐怕也被不良人抓走了。”
“那可不一定,”花一棠提声道, “小二,请你们掌柜前来一叙。”
门外立即有人应声离开。
花一棠摇起了扇子,一脸神秘道,“我听说严鹤昨夜吃的最后一餐就是流月楼的切鲙。”
林随安“”
突然有点反胃。
流月楼的掌柜是个五十多岁的胖子, 挺着个肉包似的软肚子,听到花一棠问昨夜严鹤来流月楼的行程,当即吓得跳了场肚皮舞。
“回回回回回四郎,昨夜酉正时分,严家二郎确实来过,点了切鲙,但、但他一口都没吃就走了,他的死和我家的切鲙绝对没关系啊”
花一棠“一口没吃就走了,为何”
掌柜擦着汗,“菜刚上桌,白家郎君来了,关起门不知道和严二郎说了什么,俩人匆匆忙忙走了。”
林随安“白家郎君是白顺吗”
“正是正是。”
“他们往什么方向去了”花一棠追问。
“上了严家的马车,过了开明桥,去了西城。”
林随安“你倒是记得清楚。”
“严家二郎是老主顾,每次我都是亲自迎送,而且当时白家郎君没驾车,反倒乘严家的马车一起走,我觉得奇怪,所以多看了几眼。”
花一棠“白顺没坐马车”
掌柜“没有。”
“这倒是奇了,”花一棠敲着扇子道,“白家住在梅坊,距离流月楼隔了大半个杨都城,白顺身体不好,甚少走路,多用马车代步,”说到这,花一棠一顿,又问,“白顺来的时候有没有什么异常”
掌柜想了想,“似是很着急,满头大汗,脸色比平日难看许多。”
林随安“他和严鹤说了什么”
掌柜面色为难,“这我真不知道。”
花一棠点头,给了掌柜一片金叶子,掌柜兴高采烈退下。
林随安震惊看着花一棠。
“你也觉得这白顺有蹊跷对不对”花一棠道,“若按掌柜所说,可能白顺就是最后一个见到严鹤的人。”
林随安继续震惊瞪着花一棠。
花一棠觉出不对味儿了,飞速打量了一下衣饰,在袖口发现了几处浮灰,想必是刚刚摔倒之时蹭上的,恍然大悟道,“时间紧迫,来不及更衣,失礼了”
谁管你穿成什么人模狗样
林随安心中嘶吼,我崩溃的是你居然随手就发一片金叶子做小费
果然是扬都第一纨绔,太败家了
花一棠瞧着林随安脸色愈发难看,眼中的嫌弃达到了前所未有的高度,又检查了一遍衣衫,在衣摆处发现两处污渍,愈发如坐针毡,忙转移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