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穆忠揉了揉眼皮,怀疑自己还未到五旬就生出了老花眼,居然从一个小娘子身上看到了玉树临风的气质。
慢着,她一直不出手,难道是在等罗家小娘子自己站出来
“你是何人”张县尉怒喝。
“路人。”林随安道。
罗六郎上前在张县尉耳边嘀咕了几句,张县尉表情有些怪异,“你就是之前和罗小娘子抢夫婿的林家娘子”
围观百姓哗然。
林随安“错。我是和罗家小娘子一样,休了渣男的正常人。”
张县尉“渣、渣什么”
“渣男。嫌贫爱富、始乱终弃、缺德无行,只靠身份和脸骗女子感情和钱财的男人,”林随安道,“这种男人难道不是垃圾中的渣滓啊、不对,这里应该称之为,狗屎中的渣滓,简称渣男。”
百姓中有人吹了声口哨。
张县尉顿时急了“需要胡言,那位可是不是一般人”
“镶了金边的狗屎就不是屎了吗”林随安问。
张县尉多少也算个读书人,显然没料到林随安出口竟然如此粗俗不堪,顿时被怼了个脸红脖子粗。
围观百姓倒是听得又热闹又乐呵,深觉这小娘子说话很对他们这些大老粗的胃口,不禁哄笑起来。
“小娘子,到底是个什么样渣男说出来让我们也开开眼啊”
“对啊对啊”
依着林随安的性子,她肯定要将苏城先的名字昭告天下,让所有人都看看所谓的士家高族都是些什么货色,可她看到穆忠微微摇头,朱达常疯狂摇手,还是把苏城先的名字咽了回去。
穆忠和朱达常也算帮过她,还是莫要给他们添麻烦的好。
“一个渣男,名字不重要。重要的是”林随安看着罗氏族人,“这帮人为了一己私欲,对这个渣男如珠如宝,谄媚奉承,明明渣男才是凶手,却处心积虑为其开脱,反将脏水泼到受害人身上,如此掇臀捧屁的丑态真是令人叹为观止”
“粗鄙粗鄙”罗六郎大吼,“将这女人打出去”
没有仆从敢上前,刚刚林随安的身手他们可是看得真真的,这小娘子下手又狠又毒,那几个晕倒的兄弟还没醒过来呢。
罗六郎顿时急了“张县尉”
张县尉瞥了眼朱达常,朱达常干笑摇头,低声道,“这小娘子不知是何来历,我手下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要不咱们再去府衙调些人来”
“区区一个小娘子,你不嫌丢人我还嫌脏了县衙的脸面”张县尉狠狠瞪了朱达常一眼,又安抚看了罗六郎一眼,再看向林随安,“此乃罗氏家事,林娘子以何身份插手”
林随安“张县尉也不是罗家人。”
张县尉“张某乃南浦县父母官,自然要为治下百姓做主。”
林随安点头,退后半步,“罗蔻是罗家主独女,不算外人。”
罗六郎冷哼一声,“我适才已经说了,罗蔻害死家主,已经不配为罗氏族人”
“是罗蔻杀了罗家主吗”林随安声音骤厉,眸中冷意如剑刺出。
罗六郎一个激灵,不知为何被这林小娘子看了这一眼,嘴巴突然有点不受控制,“自、自然不是,但若不是罗蔻悔婚,又怎会激怒凶徒杀了家主。罗蔻引狼入室,难辞其咎”
“你的意思是,因为罗蔻之前曾想和凶徒成婚,所以是间接凶手”
“正是如此。”
林随安冷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