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然坐起身来, 看着身旁因为他动作惊醒过来的允礽, “你怎么没走”
允礽“”
他捂着自己的脑袋, 俊美的脸上露出少许无可奈何的表情,“你知道你这话说起来, 像是何意吗”
怎么像是个刚上完床就翻脸的无情人呢
贾珠自然明了允礽何意,他推了推允礽的胳膊,无奈地说道“现在都天亮了。”
就算允礽的身手再好, 可是这是大白天。今天是贾珠休沐,再两日他们要离开京城, 可是这时候, 这屋里内外肯定都是人, 这是怎么都避不开的。
允礽一夜未归东宫不是什么大事,皇帝肯定早就习惯了太子这般。可是从贾珠屋内走出去那就太坦荡了。
允礽无所谓地笑了起来,“阿珠, 怕什么呢我们可什么都没做呢。”
他欺身而上, 笑眯眯地拦住贾珠的动作,“要是真叫他们怀疑起来,若是我们什么都不做,岂非是可惜”
贾珠将太子给推开,揉着自己的耳朵,“殿下, 莫要闹了,你没听到这木鱼声吗”
“什么木鱼声”
太子虽然懒散,可也随着贾珠起来。他平日里被人伺候惯了, 然在贾珠这里,他自己动手的次数也不少,三两下就将自己的衣服穿好,反倒是在贾珠那边碍手碍脚,揩了不少油。
贾珠好不容易将腰带系上,躲开了允礽去门边,“郎秋,外头是怎么回事”
“大人,府上已经有人去了,说是门外等着两位出家人,说是一僧一道。”玉柱儿的声音响起,“已经被迎了进来。”
贾珠瞪大了眼,身后猛地欺上温热,原是太子靠近了过来。
“僧道”
玉柱儿听出来是太子的声音,更加毕恭毕敬地说道,“正是。”
王熙凤和宝玉两人已然安好,可是这些天还是精神不济,正是有些颓然的时候。
故,荣庆堂来请他们过去时,他们院中伺候的人不安心,连忙将这事分别传给了张王两位夫人。
于是,这荣庆堂又热闹起来。
那两位被请来的僧道瞧着与常人不太相同,不管是身上的服饰还是那飘然的姿态,都令他们有一种与世人截然不同的气质。纵然他们穿得破破烂烂,却没什么人敢小看他们。
贾政不知道为何自己会请他们进来,可是在看到他们两位时,便不由得肃然起敬,仿佛他们说的话都是真实。
贾母摸着鹤杖,“两位法师,这就是家里头刚刚遭了麻烦的小儿,劳烦法师帮忙看看。”
那赖头和尚大笑着说道“老夫人,府上本有人坐镇,又何须我们出面。不过想着都到这了,便来和老友相见。”
这话一说,阖府的人都是不解。
又有跛脚道人捋着胡须呵呵乐着,欠了个身,“府中本有贵宝,两位虽然被魇到,然已是清醒,只需要那宝物在身旁,少不得几日,便是安然无事。”
贾府中,知道宝玉衔玉而生的人,只有寥寥几人,外人更是不可能知道。这突然被道破,纵然是贾母,这神色都不由得微变。
贾政急急说道“这话却是何处说来,府上可从来都没有过这东西。”
“父亲,这位师父,说的应该是这个。”
贾珠的声音在这一片乱糟糟里突然响起,而后缓步从门外踏入。他迎着众多的视线,朝着两位法师与贾母行了一礼,然后走到宝玉的身边,随手解下他身边的荷包,然后亲手交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