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选一的奖励, 是选择女装共舞或是一次深吻,真让人举棋不定。
爱德蒙想全都要,又担忧说了实话珀尔会故意使坏一样都不给了。
不论如何先要确定奖励何时发放, 他试探着问“您带女装来罗马了”
珀尔理所当然地点头,“是的, 我带了。不是多么华丽的裙子, 只为备不时之需。”
爱德蒙想起珀尔携带的行李箱大小, 它看起来一点也不笨重。不可能装下这个时代流行的大袖、束腰、似钟形大裙摆的奢华裙子。
裙子样式如何不重要,珀尔就是套麻袋,在他心里也是最美的。
最重要的是把奖励尽快落实到位。
迟则生变,谁也不能保证坏狐狸会不会在某刻反悔, 把福利全部给取消了。
别问取消的理由是什么。
问,就是珀尔一高兴说不定就会逗人玩。
爱德蒙不承认自己心急, 他只是深刻认识到了狐狸的本性是狡诈多变。
“既然您带了女装, 择日不如撞日。我选择在入睡前共舞一曲, 庆祝我们今天逃过一劫。您认为呢”
零点已过, 落地钟指针指向0007。
临时租借的小楼内没有乐器, 更谈不上会有一台昂贵留声机播放乐曲。
现在只能全凭想象,幻听着无声之乐, 随之翩翩起舞。
珀尔笑了。兔子先生越来越聪明,掌握了落袋为安的至高规则。
“好, 如您所愿。”
她一口饮尽温热红酒,站了起来。“我去洗漱换衣服, 您也准备一下。”
租屋内没有舞厅。
爱德蒙将起居室内桌椅腾挪一番,空出一大块便于舞蹈的区域。
又换下睡衣拖鞋,穿上了干净的西服皮鞋。
准备工作就绪,他坐回壁炉边, 静静等待舞伴到来。
当杯中酒一滴不剩,半掩房门终被推开。
“噼啪”
木柴燃烧声响,在壁炉内溅起一串火星。
爱德蒙望向缓步而入的人,心头似被四溅火星烫了个正着。
珀尔身着一袭暖白裙装。她眉目温柔,没戴假发,就让过耳略长的头发随性微卷着。
这套与时下流行的浓郁华丽风女装截然相反,完全摒弃了笨重裙撑与勒死人不偿命束胸。
暖白长裙,修长垂地。优雅飘逸,似有一汪清泉流动之美。
寥寥几支鸢尾花暗纹以淡金绣线勾勒,散落在柔和垂坠的裙摆上。
当壁炉火焰摇曳,更为珀尔镀上一层朦胧金光。
爱德蒙不知自己什么时候站了起来,居然充楞地呆在原地。
也许,刚刚那杯热红酒带来了微醺醉意,他竟是不由自主微微屏住呼吸。
宛如见到一位从古希腊神话走出来的神明,携带时光洪流中神秘莫测的传说,正在一步步向他靠近。
作为被神明注视的人类,在不知不觉间主动献出了灵魂。唯一心愿,希望能有幸一起谱写余生的光阴故事。
珀尔走进,伸出手指,在爱德蒙眼前晃了晃。
“怎么了,您被施了夺魂咒吗这条裙子不至于让您看呆了吧虽然它的样式近些年不流行了,但也不是完全不能穿。有一个最大的优点,胜在行动非常方便。”
爱德蒙点了点头,但没能立刻找回能言善辩的能力,只会干巴巴地赞同。“您说得对。”
其实,他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