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我不清楚您何时回到巴黎,想带他去警察厅立案,但被拒绝了。能看出来他完全不信警方,也没和我说更具体的情况,只说期望见到您面谈。”
珀尔能理解这种做法。
巴黎警方能够破案吗
答案很明确就是双重标准,破案的决心取决于什么人去报案。
普通劳工家庭的孩子去报了案,也不会引起任何重视。除非撞大运遇上正义感爆表的探长,据她所知目前巴黎警察厅没这样的人物。
“我一会去海德家看一看。”
珀尔没有休息,问皮克要了地址就前往劳拉家。
劳拉家位于巴黎十一区的租屋,周边环境谈不上多好,但相对来说是劳工阶层能负担的较好住宅。
公寓有四层楼,稍一打听年轻文员米歇尔住三楼,而劳拉与孩子住在四楼。
附近邻居都知道这对情人的关系。尽管不看好相差甚大的恋情,但都说这对情人的感情不错。
米歇尔在银行做文员,而劳拉依靠裁缝手艺为生。
如果不是女方比男方年纪大了近一十岁,而且还有一个十三岁的孩子,两人踏踏实实地过日子也不错。
当然,这些都是外人的看法。
年龄是不是发展恋情的障碍,或者不般配的背后有无隐情,那只有当事人清楚。
珀尔了解大致情况,两年前劳拉带着孩子先在此住下,在那之后的半年米歇尔租住进来。
值得注意,当邻居们提起米歇尔都没有表现出知道这人失踪的神情,看来失踪案的消息没有对外声张。
“扣扣扣”
珀尔敲响了劳拉家的门,重复了三次,里面终于有低声回应。
“谁”
声音嘶哑,像是刚刚哭过。
珀尔“海德史蒂夫在吗我是珀尔兰茨,昨天下午五点十分,你穿了棕色外套,去巴黎新势力出版社找过我。”
之所以详细报出昨天的情况,是为证明来者身份没有造假。
珀尔敏锐抓住了男孩去出版社时的细节,他的母亲劳拉没有陪同前往。
这往好了想是劳拉不知情,但往坏了想极可能是继米歇尔失踪后,又多了第一起失踪案。如此一来,十三岁的男孩目前很有可能非常恐慌,不会轻易给陌生人开门。
过了一分钟,听到门后的家具移动声,房门终是被打开了。
午后一点,阳光正盛。
室内光线却非常昏暗,显然将窗帘都封闭了起来。
房屋凌乱,桌椅上堆满了杂七杂八的物品,而一只塞得满满的行李袋放在墙边。
一个蓬头垢面、身形消瘦的孩子小心翼翼地开了门。眼眶与鼻子通红,明显是刚刚哭过。
先盯着门外来人三秒,像在判断来者是不是真的兰茨先生。又向大门外东张西望一番,确定没有其他异常,这才将人迎进屋。
“谢谢您能来。”
海黛有些拘谨,匆忙腾出一张椅子请人坐下。
“兰茨先生,我就是海德史蒂夫。我知道这样做很冒昧,可真的没有其他办法了。
我的母亲,她、她她昨天上午外出去找米歇尔叔叔,但再也没有回来。”
海黛说到这里,控制不住恐慌情绪,眼泪克制不了地流了出来。
泪水划过脸颊留下了两条泥痕,不是夸张描述,而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