桌边的长剑瞬间被抽出,强壮的侍卫挥剑就要断蛇头。
养蛇女的速度却更快一步。伸手一抓,把半空中的翠青蛇给握住了,一下又一下摸着它焦躁不安的小脑袋。“怎么有这样粗鲁的男人”
这话说的也不知是劫匪,还是拔剑的侍卫。
侍卫默不作声,又直挺挺地坐回了原位。
打劫,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餐厅内,看似恢复平静,可谁都清楚了这一屋子没几个善茬。
老板迟来一步出现在门口,当他到两条翠蛇,那些安抚的话也卡住了。
他磕磕绊绊地说,“刚刚那些人是劫匪哈德及其手下。罗马城的治安不太好,匪帮团伙不只一两队,这个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藏宝图消息,可能要让城里更乱上一阵,诸位还请注意安全。”
没人回应。
安静的空气像是在嘲讽反问,究竟是谁该注意安全是驱魔人还是土匪
老板尬住了,他不想再多说话,怕是多说了就被要求减免房费。但不再说点什么,又担心得罪人。
以今天的情况,这一批来罗马鬼屋的冒险者们或是真有些本事在身上的,不像以往那些人会被鬼屋的异状吓走。
老宅闹鬼,黑泽发疯。两年前,冒险队被吓到重伤而逃。此事见报后,在罗马城内不再是秘密。
伍恩找来一批又一批神父、通灵者、驱魔人给父亲黑泽看病,或是要找出鬼屋的真相。
从事发至今也有五年了,但可以说是毫无进展。神父们一批批来,也不见情况好转。
珀尔率先打破沉默,却是仿佛没心没肺地问“老板,我的肉酱面什么时候上”
老板心里再次一梗。
吃吃吃,这时候还想着吃面,怪不得长得那么胖
“马上,五分钟就好。”
老板索性借机离开,“那我不打扰你们用餐。”
餐厅大门又被关上。
壁炉柴火噼里啪啦燃烧着。
绿色小蛇隐进养蛇夫妇的衣袖中,水晶球在桌上,将火光折射出古怪的颜色。
老夫人与男侍卫继续进食,另外的三位神父低头又拿起了刀叉。
“我是从斯堪的纳维亚半岛来的,金乌多夫。各位也是去探查黑泽老宅的闹鬼原因吗”
珀尔率先提问,可是没人回答。她像极了自来熟的胖子神父,根本没有觉得尴尬继续讲。
“据说好几年前就出了事,至今一直没有解决。我本来很担心不能力敌恶灵,但这次遇上诸位,是大大松了一口气。尊敬的先生与夫人,两位太有本事了,能将蛇驱使得如此听话。不知怎么称呼”
依旧没有回应。
养蛇女瞧了一眼这个问话的胖神父。
脸颊两坨红,鼻头有雀斑,眉毛短,配上大胡子与枯草般的小马尾辫,其长相着实丑得滑稽,令人不愿意直视。
还就是以貌取人了,被这样的人夸赞,也升不起好感去回应。
养蛇男人冷淡地答了一句,“去鬼宅,各走各的,别想让我们保住你的命。”
另一桌,老妇人蓦地开口“没本事就别去送死。鬼宅前前后后死了七个人,也有十一人疯了。这些还只是已知的数据,你在罗马城多打听打听,别被高价赏金给蒙了眼。”
这些事,珀尔尚未听说。
今天刚到罗马城,来了酒吧旅店就遇上劫匪,没有时间调查更多闹鬼老宅的详情。
伍恩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