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我一定好好考虑读大学的事。”
理查没再倾吐以目前的学识,他恐怕很难考上好学校的事实,是将这些负面思想收敛了起来。
抱怨也不起作用,还不如努力看书。
他多希望有可以依靠的兄长,就像兰茨先生这样的,似乎没有什么能阻挡其前行的脚步。
但经历了把偷盗者卡曼误作好友的错付,在苦闷伤心之余,也是明白必须学着长大,独自去承担风风雨雨。
花园内,秘密调查协议敲定。
拍卖会场中,压轴物品的竞争十分激烈。
举牌者纷纷大撒币,仿佛一点也不心疼钱,誓要将宝物收入囊中。
就连突破拍卖物品基本法的价格也出现了。
大理石左旋海螺估价在五百英镑成交,但竞拍价格一路狂飙。在不惜代价的收藏家们竞价下,最终以两千两百英镑落锤。
“2200英镑一次”,“2200英镑二次”, “2200英镑三次”
主持人一锤定音,“大理石左旋海螺,属于贵宾34号。”
爱德蒙无视了四周的目光,不论人们是羡慕他能够一掷千金,或是嘲讽他居然支付远超藏品价值的金额,那些都毫不重要。
当左旋海螺到手,仿佛像是完成了法利亚神甫的某一个遗愿,让他得以安息。
究竟谁是这玩意的卖家
等到支付费用时,得到了主办方的答复。
卖家本来是匿名出售拍品,但后来追加一句,如果竞购者是米勒默瑟先生,可以约个时间与他见一面。
爱德蒙听到这一番话,不祥的预感冒了出来。
“投资人默瑟”存在不满两个月,会让什么人特殊对待正确答案,不难猜测。
半个小时后,咖啡厅见面。
爱德蒙眼睁睁看到珀尔在对面落座,第一反应就是果不其然猜对了。
猜对了,不妨碍他心里仍然是万马奔腾过后一片狼藉。
真想一句,怎么能搞事的总是你,兰茨先生你这是什么本领,居然连举世罕有的左旋海螺也给弄到拍卖会上去了。
“很意外吗”
珀尔瞧着对坐之人脸上一闪而逝的僵硬,心知肚明对方比起意外,只怕更多是有一肚子无法一吐为快的腹诽。
她也不等回答,继续讲扎人心的大实话。
“其实我更意外。本以为左旋海螺最多卖五百英镑,居然有人会为它花了两千英镑,真是一点都不心疼钱。
假如早知道是默瑟先生对左旋海螺感兴趣,以你帮我挡刀的见义勇为之举,我定是选择私下交易,不让您大出血。现在,为时已晚。”
珀尔保证,此刻她百分百没搞暗讽。
以常理论,精明的投资人默瑟先生不该感情用事,以如此天价拍下海螺,可对方就是做了。
她为了报答挡刀之恩,理性提议,“不如这样,主办方抽走的利润无可追回,但到我手的分成,可以取部分赠送”
爱德蒙当即抬手,“不必了自愿交易,钱货两讫,买亏买涨都是我做出的决定。另外,这是出于私人爱好收藏的购买行为,我代人拍下海螺,对方愿意不计代价,您无需操心。”
两千英镑的左旋海螺确实过度溢价,可一旦收了珀尔的私下补偿,有的事就变得无休无止。
从海上被救命,到街头代为挡刀,再到左旋海螺的买卖双方。究竟是谁欠了谁,谁帮助了谁,谁占了谁的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