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反过来问她有没有要帮忙的地方。
芮平才问了几个人,就有些走不动道了。
她一个人站在雪地里,捏起一把雪就往脸上拍,才把心中的情绪给拍下去。
塔维斯就在旁边看着她。
她过了会儿才解释我一直不肯朝别人迈出那一步。
因为我一直看到的世界,都只是看到它的阴暗面。以前没有人肯定我,而我也不需要别人的肯定。我知道自己很差劲,我什么都知道,我不需要别人再来强调一遍对不对我既然不关心旁人的想法,那我何必去问旁人到底是怎么想的呢我何必自取其辱。
塔维斯想要说些什么,但是芮平打断了他。
很不好对不对。我也知道不好。但我就是你明白吧后面的那些过去,她没有再提,因为有些人和事已无须再提。
我把别人挡在了外面,不管好的坏的,确实看上去好像是保护了自己。但其实
她回头朝塔维斯笑了起来其实很傻对不对,我也知道很傻。但我,我很难分清那个人到底是好意还是歹意。而且我也不确定人家的那些好意真的是给我的吗它们是真的吗是真的为我好,还是高高在上的同情,其实内心在嘲笑,鄙视我的悲惨和无能呢
我分不清,我总觉得这个世界是不爱我的,也许它爱着别人,但是我我不断地否定自己,我也把自己给抛弃。也许别人不是那个意思,但我就是不相信,我不相信我能拥有这些东西。
多么丑陋啊唉,我怎么能因为一个人,一点事情,去否定所有,那么多好的人。我以为徐家是意外,我以为王文义他们是意外,我以为欢喜是意外,还有艳霞姐他们,全是意外,但是这里,当我真的鼓起勇气迈出这一步的时候这么多人难道都是意外吗
他们全都是很好很好的人啊。
我怎么这么错呢我以为我已经改了,结果发现我还是一直在错
她蹲在雪地里,眼睛红红的。最后抹了抹眼睛,站了起来。
错了就要改。她说以前的事就算了,以后不可以这样了。
她收拾好情绪,继续去拜访了下一个人。塔维斯站在原地,看着她努力挺直的背脊,刚刚还在雪地里因为自己误解了别人的善意而难过得掉眼泪,抹掉眼泪,又坚强的去面对着这一切。
她的应对越来越自然,一开始还老是忘记笑,接着后面笑起来越来越自然,说起来的话也不再生硬,而是真的能够引发人沟通的。
“我过来做客了,欢迎不欢迎啊。昨晚辛苦了,晚上把那些肉都宰了吃,这次虽然辛苦了,但是往好的想,以后就不用愁吃的了,一次够本。这次,我们也意识到很多问题。我们营地选取的位置不好,四周空旷,没有遮挡。防御工事困难。”
她态度自然的说起这两天的事情,原本还有些意外和紧张的人也不由得被她说的话所吸引。
他们以为她是来求帮忙的,一般都说会帮忙。
“唉,远着呢,没那么简单,现在就吵要不要换个更易守的位置。我是随便了,其实这里还有了感情。对了怎么称呼”她问道。
听到名字,她点了点头,记下来,指了指自己“叫我平平就好了,不喜欢整那些虚头巴脑的。你是哪的人啊,听你口音,怪亲切的。哦哦。”点头记下来“我看你这地方弄得不错不,吃的不用,我来的时候都吃过了。你们怎么老爱喂我吃东西,是不是我饭桶的事情被人泄露了,让我知道是谁,看我怎么收拾他。”
“放轻松,就是随便聊聊。关心你们啊,怕你们跑呗,昨天带你们打了个硬仗,我这么大的营地,百废待新,你们人要是跑了,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