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甚至能够理解那些人。
毕竟,各有各的惨处,而且从她的事情里去咀嚼出那一点点的愉悦,只因为还有人比我更惨而产生的快乐,本就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芮平就这么爱谁谁的模样,走进了办事厅,政府大楼站满了来办事的人,他们低声下气的对着那些面无表情的办事员,希望他们能够通融一点,芮平走进来的时候,不知道有多少目光落在她的身上。
她与四周格格不入,就连旁边满脸焦虑的大叔,穿戴的都是最新的光脑,手腕上更是带着名贵的手表,皮鞋擦得锃亮,芮平走过去的时候,他正弯着腰,擦着汗,对面前的办事员道“今天真的不能办吗,我天还没亮就在等了昨天就跟我说只差一门手续,我今天把所有的证件都带过来了”
芮平面无表情的往前走,那大叔眼光一错,看到这么个小姑娘,脸色一变“你怎么不拦她”
这一声更是吸引了无数目光,芮平步伐一顿。
那些在别人面前铁面无情的办事员来到她跟前“你好,有预约吗”
芮平怔了怔,拿出自己手中那个已经被淘汰掉的破旧光脑“啊我是那个军事委员”会还没有说完,那个办事员立刻堆起笑容“不好意思,已经等待您许久了,跟我这边来。”
芮平有些茫然跟在那个办事员身后,后面是吵吵嚷嚷的被堵在外头的人。
那大叔还想要嚷嚷,他跟前的办事员只是带着笑道“这位先生,你也被军事委员会邀请了吗”
那自然不可能,军事委员会那样的庞然大物,他怎么有资格大叔伸出的手收了回来,表情有些怪异,只是刚刚那个小姑娘,又怎么会被军事委员会所邀请呢
芮平恍恍惚惚地跟在办事员身后走,他们绕过了人群纷杂的办事厅,办事员还跟她道“您其实可以不用从那边走,这边有专门为您留下通道。”
看着那边设立闲杂人等不要靠近的标语,芮平这下是真的茫然了。
他们乘坐的自然是只有政府大楼的人才能乘坐的专属电梯,办事员见她一直一语不发的样子,也没有再跟她寒暄的意思,只是把她带到了顶楼,就又乘坐电梯回去了。
芮平到现在仍旧有些没回过神来,她勉强定了定神,知道自己来这里是跟那个男人有关系,不想露怯,只面无表情的往前面走。
男人牺牲的消息还没有宣扬出来,芮平也是刚刚知晓,她自然知道男人这些年为联盟立下不少功劳,但是自从跟男人撕破脸皮以后,她已经很少再去关注他的消息。
哪怕他是她的亲生父亲。
说实在的,这父亲有跟没有有什么区别,她扬了扬嘴角,露出个略显嘲讽的笑容,接着推开了大门。
门内正在说话的人停下声音,那些人都是军人,穿着军服,胸前戴着功勋章,芮平瞟了一眼,眼皮子直跳,很快收回视线。
上将。
这可真是大人物。
这些人也在打量他,其中有个看上去稍微和蔼的叔叔,笑着伸手道“好孩子,快过来,一眨眼就长这么大了,记得你小时候,伯伯还抱过你。”
芮平僵硬的扯了扯嘴角,这位自称伯伯的人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然后用很遗憾的语气道“你父亲唉。”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你有什么困难,可以先跟伯伯提。”
困难
芮平还真有。
就是太多了,不知道提哪一件。
她睫毛微颤,过长的刘海遮住了她所有的神情,只有略显怯懦的声音道“我想上学。”
这话一落,周边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