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辰眼睁睁的看着门在他面前被关上，脸色扭曲。
若是只有章辰一个人，萧楠自然不怕，只是她不由得就会多想，万一不止他一个人呢
而且，有一个办法可以很快确定章辰是不是在说谎，那她为什么不做。别的不说，至少段峻的人品萧楠还是相信一些的，而且江欢也是，都在她楼下，即使没有网络也可以轻而易举联系上。
只是她从前不用罢了。
现在看来，果然是章辰有问题。
萧楠把孩子放在地上，掰着他的头查看头部伤口。章辰为了取信他，是真的直接把小孩嘴堵住，从楼梯上给推了下去，身上的伤口都是实打实的。
现在还在流血，让萧楠连想要给他清洗伤口，都有些无从下手。
“他怎么样了。”江欢扑了过来，双手抓住金属栅栏跪在地上，看着地上的孩子神情崩溃。
“我不知道。”萧楠摇摇头。
“要不，你来给他上药”
江欢使劲的摇着头，她不敢。
萧楠深吸一口气，把他衣服剪开，用清水洗掉血迹。因为受伤的时间比较短，血还没凝结成块，轻轻一擦便擦掉了，但立刻就会有新的血迹流出来。
萧楠干脆放弃清洗伤口，然后直接擦上碘伏，用纱布贴上。小的伤口大的伤口，她就无能无力了，有缝合线但只能随便缝缝，还不如去找靠谱的。
章辰被段峻和柯桥合伙抓住了，被按住押了过来，嘴里还在不干不净的骂着。
“谢谢。”萧楠这边也结束了，抬头看了一眼，“说吧，怎么突然想到打我的主意，结果连门都进不来。”
“他刚才似乎说漏了嘴，他本来就要死了。”段峻道。
萧楠不解“他去楼下了”
“不是。”段峻顿了顿“我们也不清楚，不过可以确定的是这两天他没有单独离开。”
不是这两天，那就是之前的事了。
萧楠轻咦一声，点点下巴“那麻烦你们拷问一下了。”她也不是白请人上来帮忙的，
“不算麻烦。”段峻摇头，他也想知道到底章辰为什么这么做。
大家都不熟悉业务，本以为挺麻烦的，结果只审问了几分钟，刚才还骂骂咧咧一脸怨恨的章辰就交代了清楚。
章辰吃过死人肉，就是十三楼的孙老太，楼里之前死的那几个，都是吃过肉的人，他吃得最少，但眼看着也活不成了。
“不是我想吃的，是撞到他们在吃，非逼着我吃不吃就不放我走。”似乎是意识到自己的处境，章辰眼也不眨的狡辩道。
萧楠皱着眉，感觉心里在翻腾，作呕的感觉直冲脑门，她揉了揉额头。
“我说把他关起来你们没意见吧”
段峻摇了摇头。“他现在已经这样，还是关起来好，免得再做出其他事。”
“不要”
一直看着孩子舍不得移开目光的江欢立刻抬头，咬着牙恶狠狠的道“他把小金推下楼，小金还那么小，他怎么忍心，这样的人怎么还能活着”
段峻眉头一皱“他本就要死了，也就是这一两天的事，不需要再动手。”
柯桥看看手里的章辰，再看看昏迷不醒的小孩，于心不忍的偏过头。
“还真不一定。”萧楠道。
虽然不知道是什么原理，但因为黑雾而死亡的人，不会全身都是毒素，万一章辰运气好，刚好躲过呢。
说到这个，萧楠就有些疑惑，为什么会有这么明显的区别。
“只要把他推下十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