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汉人真是无所不能,如此一来,大利华夏,天下商机危机尽在掌握之中,趋利避害,唯利华夏。”钱无忧分析道。
“海汉人要在宁波建出海口,你等可曾听说”高尧辅问道。
“不曾听说,衙内说来听听”富敬捧哏道。
富敬是北宋名相富弼之后,官宦世家,上次海汉人招商,抢到三个骆阳的商业项目,以及中州的搪瓷五金项目,搪瓷的盆碗碟价格普遍比不锈钢低,比瓷器耐用,所以销量最大。
在东京看到折高蔡三大家族混的风生水起,也想加入其中。
“海汉人新造的铁船要量产了,量产就是大量生产,水运两条线,东南线将西自京兆府长安经广通渠引渭入黄在潼关入黄,又从洛阳入阳渠再经黄河入汴河,经通济渠到杭州再到宁波建海港,为大宋货品出海口。”
“东北线疏通永济渠,从洛阳直达幽州,从幽州向东南疏通无定河海河,在大沽建出海口。”
高尧辅一口气将两条航线说出来,自己都感觉规模宏大,柴油动力的铁船将不知淘汰多少运河上帆船和纤夫
“嘶”听众倒吸了一口冷气,“这规模太宏大了吧”
“如此一来,咱们的货品将很快铺满江南和北方,就是叶组长说的深度分销了。”富敬激动了,发财真不在田产上,自己生意的收益,这才三四个月已经抵得上田产一年的收益了。
众人在心里默默算计,如何让自己的产品铺满大江南北,黄河两岸。
宴会散了,各自乘坐自己的豪华四轮马车回家。
种冽自然随折彦质到了折府别院,曹晟、韩治觍着脸也跟了过来。
刚到茶室坐下,高尧辅和蔡迢也到了,还带着赵构、富敬、钱无忧。
茶室宽阔,完全不虞局促,折彦质亲自表演新茶道,福建铁观音,海汉人农业组炮制的新茶。
茶出两泡以后,折彦质开始说道
“适才在酒楼,衙内说了柴油动力铁船以及水运航线,各位以为如何”
“折兄是想在水运航线上投资”曹晟就是一个肤浅之人,只能看到事物的表面现象。
“曹驸马,你就只能看到水运,同样是驸马,蔡兄看到的是海运,驸马跟驸马之间差距咋就那么大呢”高尧辅立即讽刺道。
“呵呵,某不是正在请教折兄么”曹晟摸了摸鼻子,掩饰了尴尬。
“曹兄别介意,水运是表面,海运才是里子,某听刘春云说,财富在海洋。走水运,三大工业区加幽州和可敦城的产品可遍及大江南北,黄河两岸,溯江而上可达江宁府、黄州、鄂州、岳州、潭州、江陵、襄阳、峡州宜昌、夔州重庆万州、恭州重庆、泸州,西至成都。沿海可至泉州、广州。走海运可达高丽、倭国、交趾、占城、蒲甘、天竺、大食、欧洲。”
“如今的空中航线赚的是快钱,三年以后盈利高峰期一过,将何去何从就只能走海运,柴油动力铁船出来后,以后赚大钱靠的是大规模运输能力。”
看来蔡迢在海汉人的行政官理学校不光是坐板凳的,俨然学了很多学问
“是的,蔡驸马说的不错,空中航线虽然快捷,但是运力昂贵,产品在欧洲铺开以后,零售价必然下降,利润一旦下滑,空运就难以为继了,只能靠海运大规模运输,拉产品出去,再拉原料回来,两不落空。”折彦质补充道。
“某就奇怪了,如此好的生意,海汉人何以自己不做”钱无忧质疑道,这是个怀疑主义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