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古老,荒凉,残破,腐朽,以及黑暗的世界,那支离破碎,即将崩毁的意志
还未结束
还有一个
神之驭法师
回忆起当时难以承受的灵魂之痛,无夜的双腿仿佛灌了铅,无比沉重,任凭他如何使劲也无法令其迈出一步。
那东西,那意志是敌是友尚未明确,但锁链传递过来的气息,无不告诫警示,锁链另一头并不是一个美好和睦的地方。
难道止步于此
南妾安静地停立在三米外。
像一个等待跌倒的孩子勇敢爬起来的长者,她只是静静地看着无夜。
如果孩子哭出声闹起来,长辈自然会过去抱起他。
“回去吗”
她的声音很轻很轻。
但无夜听着很重很重,比那支离破碎的世界更重。
他左脚向前迈出,忽地感觉浑身一松,接着嘴角弯出一个笑容
“不我要去看一看”
无夜自然是不甘心的。
如果玩游戏都要心存胆怯,未来的冒险路上又如何面对重重困难。
大不了死一次,丢掉装备,经验扣除,技能退阶,那又如何
万一这是唯一的机会
唯一看一眼那东西的机会
倘若这次不去看一眼,兴许再也没机会了呢
“如果那里有我们无法对抗的敌人,我们都会死吗”
“那便死吧,但愿死之前我能看到它”
轰
地面颤动
无夜和南妾向着两个不同的方向爆退。
大蛇怪突袭不成,没有犹豫地紧追无夜而去。
“不好意思,我说的可不是你”
无夜脚踏雷电,挥舞法杖,动作悠然,如同一位手握指挥棒的音乐家,紫色水晶拉出一条粉色长鞭,他抽动鞭子。
“你身上的涂鸦,我早就看够了”
鞭子抽中大蛇怪的一霎那,它嗷的一吼,花瓣顷刻间爬满难看至极的皱纹,像是在水里泡了几个小时,布满褶皱的皮肤。
在倒地之前,它合上了花苞。
南妾两个大跳跃,落在花苞前。
经过多次细致观察,她发觉大蛇怪在每次被制服之前,都会将花苞合上。
所以这次,黑锋大剑对准闭合的花瓣捅了进去。
螺旋气流搅碎了里面的鲜红嫩肉,紫色与白色剑气附剑上,剑之紫幕和暴击同时触发。
巨大夸张的旋风撕开了花苞,吹的无夜没法稳住身体。
无夜一只手固定长杖,另一个手的五个手指头夹着两枚卷轴,靠嘴巴一卷一卷扯掉封条,两道魔法回路激活,向大蛇怪的食道里发射出八枚冰晶,有两枚冰晶更是当场大蛇怪后背刺穿了出来。
大蛇怪的花苞脑袋已经被白色旋风搅碎,血肉横飞。
南妾携着手里这道旋风,冲进了大蛇怪体内,由内而外,将大蛇怪的后背刨开。
大蛇怪的内脏暴露在外,里面长满了无数细小如蛇般的器官,它们像海草一样呈波浪形状扭动,极度恶心。
如此致命伤口,大蛇怪不得不变色愈合,随着花纹颜色模糊重组,被南妾刨开的身体也在急速闭合。
但很快意外发生了,闭合的伤口竟然停住了,仿佛大衣的拉链只拉上一半。
大蛇怪不甘的扭动身体,体表花纹一次又一次频繁变色,几个眨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