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蓁立刻点头,表示道“好,我绝对不告诉任何人”
新年伊始,农历新年刚刚过去,崭新的红灯笼还没有到被撤下的时候。
灯笼在黑夜中亮着红色的灯光,枯枝的影子透过光侧,好像被烧着了一样。
这是陆时蓁离开的第一年,也是陆时蓁在这个世界的第一个新年。
像是特意为了让她能早些过上这年,今年的春节比以往都要提前,一月里就过上了年。
可陆时蓁还是没有赶上。
而虽说过完年日子就慢慢朝春日走去,但这世界依旧寒风料峭。
漆黑的车子在夜色中驶入了安寂的院子,冬风随着打开的车门凛冽的涌进了满含暖意的车内。
没化完的雪铺在枯黄的地上,大地白刹,纤细的鞋跟并不在意这片雪的羸弱,直直插了进去。
许拾月走下车,步伐平稳的朝这幢在法律上与她毫无关系的别墅走去。
玄关的感应灯光幽昧的悬在她的头顶,镜子里倒映着她肩背,笔直的,似乎不会有任何事情能压垮它。
许拾月刚刚接手没有稳定多久的集团迎来了陆时泽愤怒的挤兑,纵然许拾月游刃有余,深知自己不会溃败,但还是忙到很晚才回了家。
疲惫、紧张、愁绪所有一切负面的情绪都没有在她脸上出现过。
可任何一个正面的表情,却也没有在任何一场胜利中出现在她脸上。
为什么要高兴呢
又有什么好高兴的
许拾月面无表情,黑洞洞的眼瞳在夜色下披着一层令人退却的压迫感。
人们都被她表现出来的这份恶鬼一般的可怖恫吓,没有人注意到她眼瞳下的寂寥。
世间无味。
还不如看不见的那些日子。
高跟鞋哒的一声被放到了鞋柜中,打破了玄关处的安静。
根本不符合许拾月审美的毛茸茸拖鞋包裹住了她被挤压的有些泛红的脚,充满的玩偶头仰着一对笑脸对她笑着。
许拾月多盯着那对笑脸看了一会,这才抬脚朝屋里走进去。
而她才走到客厅,刚刚就听到沙发处有人热情的对她挥手“拾月,你终于回来了。”
许拾月抬头,就看到陈苗苗坐在客厅里。
孙姨端着茶点过来,对她解释道“陈小姐听说了小姐的事情,来这里看看您。”
小姐的事情
小姐有什么事情
许拾月向来精明的脑袋突然就顿住了。
接着那卡在齿轮中的薄板还是被扭断了,她慢慢吞吞的又想了起来。
陆时蓁不在了。
她前两天还将她的骨灰全都抛出去了。
后知后觉的,许拾月眼神里的迟钝有些明显。
可紧接着她就不着痕迹的又恢复了平日里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看着陈苗苗担心的表情,对她道“你不用担心,我挺好的。”
“怎么可能不担心。”陈苗苗不然,一下就握住了许拾月瘦削到极点的手,“你现在的事情可以说是远近闻名,谁不知道许家这位刚新接任的小小姐杀伐果断,一上来就用雷霆手腕制住了一票人。”
许拾月微抿了下唇瓣,不紧不慢的端起茶杯轻抿了一口。
等到苍白的唇瓣稍微被热气与水温附上了殷红,她才道“倒也不至于这样。”
“还不至于呢,外面传的你做的那些事,吓都要吓死我了。”陈苗苗说着声音就有些克制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