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纵然她这样,陆时蓁却还是对她这声“姐姐”有着很大的抵触。
今天上午见面跟她们见面的除了主神还能有谁
有一种怒火腾的就从陆时蓁的脑袋里冒了出来,就这样看着不远处这个看起来有点可怜的小姑娘, 一点都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 毫不客气的同她撇清关系:“你不要以为你上过小恩的身就可以跟她一样喊我姐姐了”
“你一个活了三千多万岁的主神好意思喊我姐姐吗”
小姑娘听到陆时蓁这两句话, 脸上的表情当即就变了。
她就这样从座位上走了下来,目光冷然的看着陆时蓁:“看来主系统把我跟她的事情都给你们讲了, 是吗”
“是的。”陆时蓁没有掩饰, 对这位人畜无害的幼态主神点了下头。
“所以你也觉得我做得不对, 对吗”主神又问道。
“对。”陆时蓁依旧点头。
“可是为什么呢”主神微微歪了一下自己的脑袋,像是在思考一个她并不能想明白的难题, “我只是按照要他们按照主系统算出来的最佳命运走向彼此而已, 这有难道不好吗你不是也曾经觉得, 应该给许拾月最佳命运的吗为什么现在又背弃了过去的想法”
“因为那不是人生。”陆时蓁道。
“被窥探安排的人生不是真正的人生,只是万千可能性中最稳定的那个,它已经演变过了, 再演一遍有什么意思”
“因为稳定就是最有意思的事情。”
跟陆时蓁字字铿锵的辩驳不同, 主神的回答不紧不慢。
白净的小脚踩在纯白的地面上,带起一层层由远及近的涟漪, 她看着这个属于她的空间,独断专横的讲道:“这个世界就要一成不变才好, 既然已经规定了的事情就要遵守规定, 既然已经说好了的约定,就必须要履行”
陆时蓁不喜欢这样的话, 甚至可以说极度厌恶, 连带着言辞也有些激烈:“那为什么你还是不肯去死呢为什么要阻止主系统的进化, 为什么要违背你们系统内部的规定”
整个空间的气氛瞬间有些剑拔弩张。
主神就这样居高临下的看着陆时蓁, 像是在看一个悖逆自己的叛臣。阴仄仄的瞳子漆黑的看不到底,装在她这张孩童的脸上,幼稚又偏执,诡异的可怕。
陆时蓁微微握了握她的手。
她有些不敢确定自己现在是在梦里,还是被主神用什么办法搞到了系统空间,心中谨记着主系统跟她说的她有着可以杀死主神的力量。
若是待会这位病态的主神要对自己做什么,她绝对不能没有准备。
只是陆时蓁的警惕没有维持多久,紧接着主神的眼神就变了。
漆黑的瞳仁圆溜溜的完全没有了刚才与她幼态的小脸完全悖逆的成熟,干净单纯的像个孩童。
她就这样自顾自的坐在了身下升起的高台,喃喃轻声的对陆时蓁讲道:“因为她答应我了。”
“她答应我要永远守护我,她不可以食言。”
“不可以。”
“不可以。”
相同的话一声一声的重叠着从主神口中说出,那垂在高台上的腿纤细而脆弱,慢慢腾腾的曲了起来,被她弓身抱住。
那原本披散在她背着的头发肉眼可见的变长,浓密打着细卷,乌黑浓厚的写满了历史的痕迹,将她整个削瘦的人包围。
“她答应过我的,会一直陪着我的。”
不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