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陆时蓁,说最坏的,即使是你死了,我也要亲眼看着你死掉才行。”
她说这话的时候牙齿似是要在一起的,紧紧地压着浓烈的恨意。
不只是对陆时蓁,还是对自己。
对自己在五年前那天为什么要交给陆时蓁那样的机会。
对自己当初疏忽了许守闲,让陆时蓁死在那场大火产生的懊恼痛苦。
还有此刻,随着时间的沉甸与陆时蓁的想法显现,而愈发明显的不安与惧怕。
她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有一瞬间理解了主神对前任主神哭着说的那些话。
可明明那个人就是一个天生的偏执疯批,话语真假参半的坏种。
但理解并不代表赞同。
纵然许拾月明白了主神当初的那种心情,却没有办法像她一样将这个想要替自己去死的人,杀死在自己手。
那是她的爱人。
是值得她用生命守护的爱人。
许拾月微敛了一下眼底沉沉的阴鸷,温和又冷静直直的望向陆时蓁,像是要望进她的眼底,将接下来的话一字一句的刻在她的心底:“陆时蓁,这一次你不要妄想再一次在我看不到的地方离开我。”
陆时蓁觉得心底轰的一下。
像是什么东西塌了,又像是什么的东西拔地而起,庞大的树将自己的根系深深的扎在土壤里,而后只因为一句话轰然伸出了土壤,枝叶繁茂的横在陆时蓁绿意淡淡的心野。
她听得明白许拾月这些话背后的事情。
守护着她的树枝繁叶茂,每一片树叶都在不声不响的描述着五年的时间。
她无法忍受像上次样只听得一个死讯,就无力的失去了自己。
她也不能就这样让她在原地等着自己,笑与哭全都系在一个对半开的生死上。
是她错了。
她不是在为许拾月,而是为了自己。
陆时蓁身影微顿,接着抬起的头在光影中低了下去:“抱歉,十月。”
她想这句话她很早很早就应该给许拾月说了。
早在签售会那天,或是更前时的车上,甚至重逢的第一天。
“十月。”许拾月重复道。
陆时蓁不明所以的顿了一下。
接着许拾月便解释道:“我是十月里生的,所以亲近的人都叫我十月。”
“虽然读音相同,但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喊我这个名字。”
陆时蓁听到许拾月这句更正,张了张口,想对她说她知道,她刚才说的就是“十月”。
忽的却停住了。
她过去并不是许拾月亲近的人,读原文的时候也不记得有这个称呼。
那么她是为什么知道的呢,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